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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 旨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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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聽聞,你自住進(jìn)太子府邸后,便是足不出戶,不僅沒有依照晚輩之禮去見你舅母她們,對于太子,雖也是恭敬有加,卻少了該有的親情,甚至連一聲舅舅都沒有喚過,沈汝箏,你不該如此!”

不該如此!沈汝箏聽得又是不明所以!

望著沈汝箏,皇帝陛下沉聲道:“沈汝箏,你可知道,對你母親,朕當(dāng)年是何等的寵愛嗎?她若要星星,朕就不會給她月亮,月家唯一的一對紫血令牌,其中之一本該是皇后擁有,也被朕賜給了她……”

這等寵愛,當(dāng)真是無法復(fù)制!

“當(dāng)年,朕得知她與你父親之事后,便將她禁了足,就是防止她私自離開,有朕的旨意,她居然還是逃離了皇宮,離開了皇都城,以朕所掌握著的資源,居然這么多年都找不到她,你以為如何?”

沈汝箏心神再度一震,是太子殿下!

眼見沈汝箏恍然的模樣,皇帝陛下凜聲道:“如果沒有太子的暗中襄助,他們?nèi)绾翁拥某鋈ィ‰抻衷鯐也坏剿??一想到這個,朕對太子,就有一股莫名的怒火?!?/p>

原來,皇帝陛下不喜歡舅舅,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
“沈汝箏,你可以怨怪于朕,但太子他!”

“沈汝箏明白了?!?/p>

沈汝箏低頭應(yīng)著,心中暗自喘喘,幸好之前,自己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已經(jīng)喚了舅舅,不然,聽到這個實情之后才喚,自己太慚愧了。

“好了,你先下去吧!”皇帝陛下?lián)]揮手,神色之中,似有些疲憊!

沈汝箏抬頭,看著皇帝陛下好一會,欲言又止,對于后者的心思,他實在琢磨不透。

久居高位多年,皇帝陛下身上自有一股常人不敢正視的味道,正是因為這樣,沈汝箏才頭一次感受到,與一個人說話,是如此的艱難!

進(jìn)入這書房之后,自己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剛會走路的孩子,需要時刻被人牽著,否則就會摔到。盡管已經(jīng)知道了,現(xiàn)在的皇帝陛下已經(jīng)很難答應(yīng)自己的要求,但若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,就這樣子離開,自己如何知道,以后要怎樣開口才是最適合的?

“你先下去,容朕想想,想想……”

書房中,安安靜靜,靜的連呼吸聲,此刻都被禁錮了一般!

這不大的地方,依舊還是兩個人,沈汝箏并沒有離開。

不是皇帝陛下轉(zhuǎn)變了心意留下了他,而是當(dāng)沈汝箏正要離開的時候,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,而且與母親的事情之間,有著必然的聯(lián)系,或許能改變一下當(dāng)前的情形!

“皇帝陛下,你可還記得霜龍劍?”見皇帝陛下沒有反對,稍微斟酌了一下,沈汝箏便說了出來。

霜龍劍,是皇帝陛下賜予母親之物,如今說起,雖是舊事重提,借此讓皇帝陛下心中增添對母親的想念,也并非全然是這個心思,有些事情,沈汝箏也要向皇帝陛下求證一番!

皇帝陛下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道:“當(dāng)年,朕還是太子的時候,有一次,奉命代先帝巡視九州大地,在東極洲外的群山中發(fā)現(xiàn)了霜龍劍!得到此劍后,便收到皇都城傳來的消息,朕又有一位公主出生,就是你母親,不曾想到,你母親出生的時候,你外婆也因為難產(chǎn)而陷入兩難之地!”

“朕匆忙回到皇都城,卻沒能見你外婆最后一面,這是朕畢生的憾事。從此,朕把對你外婆的愛,全都轉(zhuǎn)嫁到了你母親身上,霜龍劍也就一直伴著你母親一直成長!”

“外婆!”

沈汝箏心中輕聲呢喃,看的出來,皇帝陛下是重情之人,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在自己面前,提及這個字眼,在皇帝陛下心中,雖然沒有原諒母親,卻是接納了自己。

與月沖一戰(zhàn),許多人都認(rèn)為,皇帝陛下是找個借口來認(rèn)同自己,當(dāng)時或許還有懷疑,現(xiàn)在沒有了。

“霜龍劍,皇帝陛下知道?”沈汝箏有所疑惑,沒有劍靈的霜龍劍,放在武家這么久,都不曾拔出來。

皇帝陛下修為自然不是武家那一幫人可以比的,但霜龍劍的古怪,同樣也不是能以常理度之。

“以朕當(dāng)時的實力,尚且無法能在短時間內(nèi)適應(yīng)霜龍劍的劍意,你母親剛剛出生,更是無法承受,于是朕強(qiáng)行抽出霜龍劍靈,將其封印在紫血令牌中,待到你母親有一天實力可以承受時,再將它們合二為一,沒有想到……”

皇帝陛下不可能對自己說謊,這樣看來,當(dāng)時的霜龍劍確實是完整的,而前者也能拔出霜龍劍,除卻個人實力之外,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。

“你在想什么?”見沈汝箏沉默,皇帝陛下問道。

“皇帝陛下,你在得到霜龍劍的同時,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其他的古怪?”沉默片刻,沈汝箏開口問道。

霜龍劍是乾坤錄的器靈,這點(diǎn)無須置疑,沈汝箏心中也沒有半點(diǎn)懷疑,但是,自己當(dāng)時能夠拔出霜龍劍,是不是依賴了乾坤錄之力,這中間就有很大的不同。

見沈汝箏問的慎重,皇帝陛下也沉思了一下,隨后說道:“朕在東極洲外的群山中游覽,突然感覺到一陣強(qiáng)大的劍意,追尋了許久,方是發(fā)現(xiàn)霜龍劍,當(dāng)時還不覺得有什么,現(xiàn)在想來,當(dāng)霜龍劍在手中的時候,那股劍意,已然弱了許多,似乎被分走了一些,不知道這個,算不算得上是古怪?”

“那皇帝陛下是如何拔出霜龍劍的?”

“哦,為何這樣問?”皇帝陛下來了一絲興趣。

沈汝箏詳細(xì)的說了一遍,隱去了乾坤錄的存在,拔出的理由,也換成了冥冥之中,忽然而來一股無形力量助自己成功。

聽完這個,皇帝陛下微笑道:“朕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,朕把霜龍劍交給你母親的時候,不僅抽出了它的劍靈,還在上面覆蓋了一層禁制,為的就是你母親掌握不住,胡亂傷人,想必你也知道霜龍劍的犀利。他人拔不出,而人拔出了,或許是因為你有一半的血脈屬于月家。”

或者,這樣也解釋了武家人無法拔出霜龍劍的一個原因,乾坤錄的出現(xiàn),終究還是因緣際會,聽皇帝陛下說的,得到霜龍劍的時候,劍意已經(jīng)弱了許多,難不成,那所謂的東極洲外群山中,還有一些古怪是皇帝陛下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
看來,找個時間一定要去看一下!乾坤錄也是件大事,一旦乾坤錄真正大成,沈汝箏相信,帶給自己的好處,絕對無法預(yù)料。

如今,皇帝陛下還沒有原諒母親,那么,自己就必須做許多的事,來化解皇帝陛下心中對母親的那份怨怪,只有本身境界上去了,才能從臥龍藏虎的月家中脫引而出,如此才能做的更多。

“還有其他事嗎?”

沈汝箏搖搖頭,旋即又是重重點(diǎn)頭,再一次說道:“母親之事……”

“容朕想想吧!”

“是!”

沈汝箏應(yīng)聲,轉(zhuǎn)身向外走去?;实郾菹履軌蜻@樣說,有這樣的回答,已是不錯了,都已接納了自己,還怕不會原諒母親嗎?

沈汝箏應(yīng)聲,轉(zhuǎn)身向外走去?;实郾菹履軌蜻@樣說,有這樣的回答,已是不錯了,都已接納了自己,還怕不會原諒母親嗎?

只是時間問題而已,但沈汝箏也希望,那一天來的不要太久,因為雙親已經(jīng)等得太久了!

“沈汝箏!”

當(dāng)他還沒走出書房的時候,書桌之后,皇帝陛下忽然又道:“老十九與月正,已搬出了皇宮,住進(jìn)城東的榮王府中,月正那小子更被胗禁了足,沒有朕的命令,終其一生,都不得離開榮王府。這些在你看來,雖算不得什么,但對他們,卻是最大的一個懲罰。你說的不錯,已經(jīng)過往的事,沒必要去追究對與錯,這是你說過的話,希望不要忘記?!?/p>

聞言,沈汝箏腳步一頓,數(shù)秒之后,他才重新移動腳步,向著書房外走去……。但是這個書房內(nèi),溫度陡然下降了一些!

書房大門緩緩關(guān)上,在皇帝陛下眼中,那道背影依舊還未完全消失,看了許久,皇帝陛下終于發(fā)生一聲輕嘆。

“小月兒,你竟已先父皇一步走了,真的忍心吶!”

皇帝陛下的雙眼,似乎有了些許的模糊,眼瞳之中,那個影子瞬間無限放大:“這就是你兒子,果然,和你一模一樣的性格,都是這樣固執(zhí),都不將朕的旨意放在心中?!?/p>

“當(dāng)年,你不顧朕心中怒火,絕然離開,今天……”

皇帝陛下那一雙眼睛中,頓時精光不斷閃爍,無匹的皇者氣息,瞬間充斥書房中的每一處角落。

“朕要看看,你的這個兒子,會不會如你一樣,膽敢違背朕的意思!”

大殿上,眾臣翹首以盼,除了太子殿下外,其他人當(dāng)然不是在等沈汝箏,而是從來沒有看到過,皇帝陛下與一個后輩晚生,會聊了這么久,要知道,沈汝箏還并不是完全的月家中人。

書房們打開,見到沈汝箏,太子殿下不顧失禮,一個箭步?jīng)_上,輕聲問道:“說的怎樣?”

“回去再說!”

眼見沈汝箏臉色不怎樣,太子殿下也懶得與眾臣打什么招呼,沖著大殿后的書房施了一禮后,徑直領(lǐng)著沈汝箏向外走去。

便是坐上馬車后,依舊不見沈汝箏輕松下來,隨著馬車疾奔,直到出了皇宮之后,沈汝箏才重重的吐了口氣,雙眼里面,竟是隱約浮上了一抹難以言語的森冷。

見此,太子殿下一驚,忙問:“錦兒,怎么了?”

由不得太子殿下不動容,沈汝箏方才可是在面對皇帝陛下,那在月家之中,甚至在普天民眾眼中,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,太子殿下亦不得不謹(jǐn)慎。

“可是父皇沒有打算原諒你母親?”

沈汝箏搖搖頭,道:“皇帝陛下是沒有原諒母親,但事有轉(zhuǎn)機(jī),我看的出來,陛下心里,其實還記掛著母親的?!?/p>

“那你是為何?”

沈汝箏抬起頭,問道:“舅舅,十九皇子父子,是不是住進(jìn)了榮王府?”

“你就是為了這個?”

沈汝箏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將與皇帝陛下之間的對話說了一遍,隨后沉聲道:“皇帝陛下是在告誡于我,他已經(jīng)懲罰了他們父子,以后,讓我忘記這一段?!?/p>

不是與皇帝陛下發(fā)生了沖突,太子殿下頓時松了口氣,見沈汝箏一幅憤慨難以發(fā)泄的樣子,便是笑問:“那你打算怎么辦?”

“我不知道!”

一向行事果斷,從不會拖泥帶水的沈汝箏,此刻竟然有些茫然了,甚至在太子殿下眼中看來,這是臣服于皇帝陛下的壓力了。

沈汝箏不是怕皇帝陛下,更不會說是屈服,他的往年,一蹶不振的情況下,都不曾向任何人低過頭,如今乾坤錄在手,潛力又是如此之高,皇帝陛下縱然如這天地,他怎么會懼他壓力?

然而,現(xiàn)時現(xiàn)日,沈汝箏心中不得不顧慮許多!

上皇都城,沈汝箏所謀之事,唯有一件。這件事情,說難聽一點(diǎn),是他在求皇帝陛下!

一個求字,寫起來簡簡單單,說起來卻千難萬難,直接將沈汝箏深深的束縛在了里面。

一番話語后,皇帝陛下沒有答應(yīng)他的請求,反而讓他忘記過往之事,忘記月擎天父子曾經(jīng)的挑釁……

不錯,自己是皇帝陛下的親外孫,那月正還是皇帝陛下的親孫子,論親道疏,月正比自己更有資格在皇帝面前承歡膝下。

而且,沈汝箏更加明白,皇帝陛下這樣做,他知道自己心中會有不服,但不可否認(rèn),這是阻攔自己的最好辦法!

感受到沈汝箏體外那有些紊亂的氣息,太子殿下忙道:“錦兒……”

“舅舅,我懂,我真的懂!”

沈汝箏緩緩閉上眼睛,月擎天是皇帝陛下的兒子,月正是他的孫子,要保他們,皇帝陛下的做法無可厚非。

但是,自己的母親,不管怎么樣,也是他的女兒,縱然皇帝陛下心中再怎么不忿,為什么要拿自己的母親來要挾自己?

“錦兒,父皇坐擁江山,他這皇帝之位,亦是一條血路之中殺來的,所以父皇明白,爭奪之事,不可避免,但正因為他親身經(jīng)歷過,更加不希望他的孩子們手足相殘!”

太子殿下一嘆,道:“今天,父皇是以你的話而轉(zhuǎn)告于你,并沒有一圣旨來命令你,這已說明,在父皇心中,你已舉足輕重。小月兒已經(jīng)故去,不管父皇有多寵愛,不管他今時今日,是否依舊懷念,保護(hù)活著的人,才是最應(yīng)該的??!舅舅這樣說,或許你心中怨怪會更大,但這是事實,希望你能明白?!?/p>

沈汝箏如何不明白,可母親被侮辱,換來的,僅是月正被禁足,他不甘心!

“也許,也許我不該來到皇都城。母親雖然期盼了一輩子,但她臨去之前,那遺憾是有,更多的,卻是能夠與父親永遠(yuǎn)在一起的喜悅,既然這樣,墓碑上是否能夠光明正大,真的那么重要嗎?他們都已經(jīng)永遠(yuǎn)在一起了呀!”沈汝箏搖了搖頭,自嘲的一笑。

“錦兒……”

“舅舅,別說了,我知道怎么做了?!彪p眼緩緩張開,眸子之間,漆黑如故,已見不到半點(diǎn)其他的情緒……

剛回到太子府邸,沈汝箏還來不及回到房間,一名全身甲胄的彪悍武將攜帶著圣旨緊隨其后而來。

不在朝堂大殿上頒下圣旨,也不派管事太監(jiān)前來,而是一名霍霍武將,這圣旨倒是有點(diǎn)意思了。

沈汝箏是意興闌珊,若不是那武將提到了他,還真不想來接這圣旨,反觀太子府邸中人,包括太子殿下在內(nèi),俱是喜色上涌。

“錦兒,父皇這是考慮到了你的感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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