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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父子斗法

最快更新重生之嫡女無雙最新章節(jié)!

香消翠減,金秋漸濃,蔚藍的天空中飄浮著朵朵白云,正是秋高氣爽時節(jié)。舒殢殩獍

高大的楓樹上,楓葉早已經(jīng)轉(zhuǎn)為片片丹紅,偶爾秋風吹過,便有紅葉隨著秋風而去,飄飄悠悠地墜落下去,卻在快要落地時,陡然遇到一股股拳風,改變了原來的軌跡,悠悠然地打了個轉(zhuǎn),被拳風影響著,左搖右轉(zhuǎn),許久才飄落在地。

而就在楓葉落地的同時,原本正在交手的兩人同時后退一步,勝負已分。

“哈,你又輸給我了!”說話的是個六七歲年紀的男孩,容貌俊美,衣著華貴,玉雪可愛的臉上嵌著一對如黑玉般的眼睛,光華轉(zhuǎn)啊轉(zhuǎn)啊,流轉(zhuǎn)生輝。他一手叉腰,一手指著對面的男孩道,得意洋洋地道:“宇澤楷,從學(xué)武開始,你就沒贏過我,總是我的手下敗將,你好意思做我哥哥嗎?”

令人驚嘆的是,站在他對面的男孩,容貌竟然和他一般無二,這兄弟二人顯然是雙生子。

只不過,兩人容貌雖然相同,氣質(zhì)卻迥然有異。

說話的男孩眼睛不時地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表情生動活潑,顯然性子十分跳脫,而被稱為宇澤楷的男孩卻是眼神沉靜,舉止沉穩(wěn),小小年紀變給人一種沉著冷靜的感覺,有種超出年齡的成熟,和另一個男孩站在一起,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一目了然。

只不過,雖然少年老成,但畢竟還是個孩子,聽到男孩挑釁的話,宇澤楷貌似冷靜的神情頓時裂了道口子,微微咬住了唇,顯得有些不忿。

但很快的,他便收起了情緒,平靜地道:“澤隸不要胡鬧,兄弟之序從出生便已經(jīng)定了,我是哥哥就是哥哥。習武你的確更有天分,為兄自愧不如?!毖哉Z神態(tài)之間,倒是一派大家風范,十足兄長的氣度。

明明就只比他大半刻鐘,偏偏處處都要擺兄長的架勢!

宇澤隸撅起了嘴,不服地道:“你只比我大半刻鐘而已!再說,要做我哥哥,得讓我心服口服才是,可是你打架從來都贏不了我,憑什么做哥哥?從今往后,我才是哥哥,你是弟弟,你要是不聽話,我就揍你!”說著,示威般地舉起拳頭晃了晃。

宇澤楷玉雪可愛的臉緊繃起來,惱怒地看著這個只比他小半刻鐘的弟弟。

他和宇澤隸是孿生兄弟,他早生半刻鐘,是哥哥。對于這點,宇澤隸一直都覺得不服氣,尤其從五歲后,兩人開始跟著父親學(xué)武,他雖然是哥哥,但在習武上卻不如弟弟有天分,每每都輸給弟弟,更助長了宇澤隸的這種情緒,讓他越來越放肆,越來越不把他這個哥哥放在眼里。

哼,四肢發(fā)達,頭腦簡單地家伙!

宇澤楷雖然不屑于這種武力比拼,但是被弟弟這樣欺負挑釁,他卻還是很惱火,惱火得想要狠狠地揍這個不聽話的弟弟一頓。

但宇澤楷心里也很清楚,他出生時是難產(chǎn),因而身體虛弱,雖然后來在紫苑姨的調(diào)養(yǎng)下養(yǎng)好了身體,不再體虛,但在習武上的確遜了弟弟一籌,不可能打得過他。不過……。宇澤楷嘟了嘟嘴,那也沒關(guān)系,武力上贏不了,他可以靠腦子,一樣能讓澤隸這家伙吃個大虧!

想到這里,宇澤楷神情依然平靜,心里卻已經(jīng)有了主意。

“別在這胡說八道,剛練完武,一身的汗,趕緊回去沐浴去!”宇澤楷開口,仍然是副愛護弟弟的好兄長的表情,完美得無可指摘,“娘今天做了桂花酥糕,放在正房里。等到沐浴完了,我們一起去給娘請安,澤隸,記住,我們要一起去,你不可以偷偷地跑去偷吃哦!”

桂花酥糕?!

宇澤隸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,嘴里似乎已經(jīng)泛起了桂花酥糕那酥酥甜甜的滋味。他猛地咽了一大口口水,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用力地點點頭:“好!哥哥快回去沐浴吧!”

等到宇澤楷朝著自己院子走過去后,宇澤隸卻是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飛快地朝著正房跑了過去。

娘做得桂花酥糕最好吃了,不過因為太好吃了,所以都會被爹爹統(tǒng)統(tǒng)吃光。笨蛋哥哥,知道正房有桂花酥糕,居然不趕緊去吃,還要先回去沐浴,等到回來桂花酥糕肯定都被吃光了,真是傻瓜!

轉(zhuǎn)彎處,宇澤楷看著那道飛奔的小小身影,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
笨蛋弟弟,也不想想,娘做的桂花酥糕,能讓他們吃到嗎?用腳趾頭想也知道,肯定都被他們的無良爹爹霸占了!

跑到正房時,房內(nèi)剛好沒人,只放著一盤剛做好的桂花酥糕,彌漫著誘人的香味??粗且徽P的桂花酥糕,宇澤隸狠狠地咽了口口水,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,眼看著已經(jīng)到了桌子旁邊,他正要伸手去拿,卻突然領(lǐng)子一緊,被人從后面提了起來。宇澤隸轉(zhuǎn)頭,映入眼簾的是張妖魅的容顏。

宇澤隸頓時變成了苦瓜臉:“爹!”

“臭小子,想干什么?”宇泓墨笑瞇瞇地問道,眼眸深處卻閃過不悅的光芒。

宇澤隸勉強一笑:“爹,你放開我的衣領(lǐng)啦,這樣脖子很難受的!”等到雙腳落地后,忽然猛地拋開,滿屋子亂竄,邊跑邊扯開喉嚨喊道:“娘!娘!娘!快出來救命啊,爹爹要打死我,您再晚出來一會兒,就看不到隸兒了??!娘!娘!娘!”

聽到兒子的喊聲,裴元歌忙從內(nèi)室走出來:“怎么了?”

宇澤隸連忙撲進娘親的懷中,有了娘做靠山,膽子頓時又大了起來,告狀道:“娘,爹欺負我!”

臭小子,搬救兵倒是搬得很快!宇泓墨咬牙切齒,臉上卻是一副和藹的笑容,絲毫也沒有跟宇澤隸計較的模樣,而是順勢在桌子邊坐了下來,笑呵呵地道:“剛剛我一進來,就看到這小子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想做什么,看到我就一副心虛的模樣,大喊大叫的,不知道做了什么虧心事,這會兒在這賊喊捉賊呢!元歌別理他!”

說著,順勢拈起一塊桂花酥糕放入嘴中。

桂花的香甜,和酥糕的柔軟酥脆,立刻彌漫在口齒之間。

嗯嗯,還是元歌親手做的桂花酥糕最好吃!宇泓墨愜意地瞇起眼睛,立刻又拈起一塊放入嘴中?,F(xiàn)在沒功夫跟臭小子計較,還是先吃元歌親手做的愛心糕點是正經(jīng)。

看著爹爹狼吞虎咽的模樣,似乎很快就會把桂花酥糕吃完,宇澤隸一下子急了,忙跑過去,想要虎口奪食。然而,他剛伸出手,就被宇泓墨敲在手背上,疼得他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,猛地縮手,眼淚汪汪地看向裴元歌,拖著哭腔道:“娘,爹欺負我,不讓我吃糕點!”

臭小子,就知道告狀!

宇泓墨咬牙,然而轉(zhuǎn)眼看到裴元歌不贊同的目光,心中就覺得酸溜溜的。哼,難怪人家都說,女人一旦做了母親,丈夫就退到了第二位。他更好,一下子就蹦出來了兩個臭小子,楷兒倒也罷了,素來乖巧,不敢跟他爭,隸兒這臭小子,倚小賣小,時時刻刻都跟他搶,是該好好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了!

宇泓墨算計著,臉上卻是和藹的笑容,道:“臭小子又胡說八道,才剛練完武吧?瞧著滿身的汗,手也沒有洗,怎么就能拿搞點來吃?快回去沐浴去!”

開玩笑,他要是連個小家伙都收拾不了,宇泓墨三個字倒過來寫!

他的話言之在理,裴元歌便也沒有在意,點點頭,俯身道:“隸兒,你爹說得對,快回去沐浴去!”

“才怪,爹根本是想要獨吞這些糕點,等到我沐浴回來了,肯定一塊兒都沒有了!”宇澤隸看穿了宇泓墨的詭計,惱怒地等著自己毫無為父自覺的爹,寸步不讓地道,雪團兒似的小臉氣鼓鼓的,“爹,你都二十六歲了,我才七歲,你好意思跟我搶東西吃嗎?”

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他是元歌的夫君,元歌做的東西都該是他的!

宇泓墨毫無愧疚感地道:“臭小子越來越?jīng)]大沒小了,別以為爹不知道,說這么多,就是想要偷懶不想沐浴對不對?小心變得臭烘烘的,快去沐浴去!爹跟你保證,你回來后還會有桂花酥糕吃!”一幅慈愛而不失嚴厲的父親模樣,絲毫也看不出破綻。

宇澤隸懷疑地看著宇泓墨,心頭狐疑不定。

“臭小子,連爹的話都不信了?”宇泓墨笑瞇瞇地摸了摸他的頭,“有你娘在旁邊作證呢!”順手又拈起一塊桂花酥糕來吃。

宇澤隸想了想,覺得娘要比爹可信得多,終于放下心來,又露出了可愛的笑臉:“娘,我這就回去沐浴,很快就會回來的!”為了好吃的桂花酥糕,他沒再耽誤時間,飛快地跑了出去。

看著元歌認真地盯著那盤桂花酥糕,宇泓墨越發(fā)不忿起來。

哼,有了兒子就沒丈夫了!

不過,他才不會傻得跟元歌爭吵,總之,這盤桂花酥糕,他吃定了!宇泓墨眼珠子一轉(zhuǎn),露出了鄭重的神色,道:“元歌,我們離開京城,來到藩地已經(jīng)三年了,按照大夏的禮法規(guī)定,藩王每三年要入京面圣一次,一般都會定在十月份,正好能夠趕得及在京城過年。算起來,圣旨只怕也差不多該到了!”

三年前,皇帝病逝,臨終前立宇泓瀚為太子。

雖然說宇泓瀚這三年來聲勢漸重,但這道旨意仍然讓人有些驚訝。不少人都在暗地猜測,原本聲勢隆盛的九殿下宇泓墨這下肯定要倒霉了。然而,新帝宇泓瀚即位后,卻是立刻封宇泓墨為瑜王爺,將內(nèi)城占地最廣的宅邸賜給他做親王府,將最為富庶的封地并州劃給他做藩地。因為宇蔚琛是嗣子,并沒有兄弟,因此宇泓墨變成了大夏王朝唯一的一位親王。

原本,宇泓瀚是想要留他在京城的,但宇泓墨執(zhí)意不肯,堅持帶家眷回到了封地。

提到回京,裴元歌的注意力果然被轉(zhuǎn)移了,有些感慨地道:“沒想到一晃眼,就已經(jīng)三年了。也好,我也許久沒有見爹和母親,還有禮杰弟弟,還有溫姐姐和明月,實在很想念她們!”

在封地的時日過得十分安穩(wěn),以至于有時候想起在京城時的種種過往,會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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