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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三 九品芝麻官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南詔內訌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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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時一過,南安門的城樓上發(fā)出了信號,這是告訴城內的軍隊,遠方發(fā)現(xiàn)了閣羅鳳部隊的情況,城里的三萬南詔此時都已知道這次要與誰作戰(zhàn),閣羅鳳的部隊應該是從南安門入城,在南安門兩側的城墻上埋伏了五千名弓箭手,一人持五十支箭,另外還準備了十萬支,萬箭齊發(fā),再強的敵人也會被射得千創(chuàng)百孔,其余士兵埋伏在城門附近的民居里。

太和城已經(jīng)戒嚴,所有的百姓都不準離開家門,上路者立即格殺無論,為防止被敵人謀殺偽裝,士兵巡邏必須百人以上行動,不準任何人落單,每一個細節(jié)都考慮得十分周全,整個太和城被收拾得跟鐵桶一般,閣羅鳳的黑羽隊被困在城中,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在布羅網(wǎng)、挖陷阱,而無法通知主公。

城樓上響起信號時,李清率領三百唐軍,從北勝門出了城,他們繞過蒼山,風馳電掣向東北方向馳去,這是李清最后一步棋,為防止閣羅鳳逃脫而設了一張網(wǎng)。

歷史的必然性往往是由無數(shù)的偶然性組成,如果李清沒有被宜南王后叫住,那他就可以早半個時辰出城,歷史也就由此被徹底改變,就在半個時辰前,段附克帶著鳳伽異走著同一條路,僥幸逃過了與三百唐軍的狹路相逢,南詔的歷史也由此走上了另一條路。

這是一個無風地晴天。太和城內,白色的佛塔筆直地刺向天空,數(shù)千名黑甲士兵埋伏在金碧輝煌的大佛寺里,使原本詳和向善的佛門凈土也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。

于誠節(jié)在數(shù)百騎親衛(wèi)的嚴密護衛(wèi)下,騎馬向南安門跑來,他看到大軍將趙附于望和杜羅盛還是與平常一樣,從容鎮(zhèn)定地從城墻上下來,來到他近前跪下行禮。只聽大軍將趙附于望高聲道:“一切準備就緒,殿下就等著看好戲吧。”

“士兵們都知道了吧!”于誠節(jié)不放心地問道。

“他們都愿意為殿下效忠,今天會比以往任何一次戰(zhàn)斗都要勇敢?!?/p>

另一名大軍將杜羅盛答道,他說完又對于誠節(jié)補充了一句:“不拿到閣羅鳳的人頭,我們誓不罷休!”

“好!告訴弟兄們,今天成功。每人賞三貫錢?!币姷綗o數(shù)黑壓壓的士兵們都支持自己,于誠節(jié)忽然信心十足,就算沒有李清,他也一樣能登上王位。

“那我就在王宮等你們的好消息”

于誠節(jié)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威風,當國王地野心迅速膨脹,隨后在護衛(wèi)的簇擁下向王宮方向得意洋洋馳去。

城外的原野一片寂靜,就在這一片寂靜的原野上,城樓里的哨官看到閣羅鳳的隊伍由遠而近,正在靜靜地朝這邊走來,最前面是幾百面旌旗。起風了,旌旗招展。映照著陽光,但是與他以往見過地任何一支隊伍都不一樣。也許是從前國王的儀仗隊吧!旌旗密集,遮擋住了哨官的視線,但他還是按常規(guī)打出一切正常的信號。

部隊看來沒有停止前進,但是行進速度極其緩慢,半天還沒有走到近前,清平官王遷帶出城去迎接閣羅鳳的馬隊走得也很慢。

趙附于望和杜羅盛在城樓上已經(jīng)等得不耐煩了,二個人一句話也不說,好像是陷入到一種奇怪的心情當中。如果誰要是說了點什么就會泄密似的。原野上閣羅鳳的先鋒與王遷的馬隊逐漸接近,然后混在一起。停了下來,過了一會兒,又重新編隊,分成兩列,向城門方向走來。這次隊伍的行動比先前快得多了。

閣羅鳳地先鋒部隊只有一千多名騎兵,他們后面相隔不遠是王遷的馬隊。王遷馬隊后面相隔不遠是一支小隊伍,約數(shù)百騎,打著旌旗,個個彪壯精悍,也許閣羅鳳就在其中,最后是步兵、馬車隊和糧草。

部隊越來越近了,城樓上地哨官已經(jīng)看到閣羅鳳的先頭部隊進了南安門,從高高地城上看下去,他發(fā)現(xiàn)前鋒部隊士兵的臉色很緊張。他們披的幾乎都是厚厚的重甲,一個個被重甲壓得精疲力盡,他們進外城后,后面緊跟著的是王遷部,先鋒部隊進入城門后,由禁衛(wèi)軍軍官引向內城,馬蹄聲使得人們的心情更加緊張。

旌旗招展儀仗隊已經(jīng)一半走進內城,士兵們的表情還是緊張而陰沉沉的,從內城到外城間只有短短地幾百步,擠滿了黑壓壓的士兵,勁風穿城而過,旌旗獵獵,風卷旗舒,將后面地金盔金甲的統(tǒng)帥完全遮蓋了,只見他身材異常高壯,正是王兵各矯扮。

終于輪到步兵走到了城門近前,哨官屏住呼吸,心緊張得快跳出胸腔,盯著他們入城,當最后一名士兵進來之后,他手上令旗猛地一揮,兩扇厚重的城門‘轟隆隆’被關閉了。

就在這一瞬間,這時,趙附于望大聲地吼叫起來,他身材矮小,可吼聲震天,真不知道他這么小的個子,哪來這么大的聲音,‘當!當!當!’鐘聲急速敲響,埋伏在城上、城下的弓箭手聽到召喚聲,一涌而出,數(shù)千名弓箭手一齊開弓,頓時箭如飛蝗,射向城門口的儀仗隊,中箭的戰(zhàn)馬一躍而起,嘶鳴聲劃破長空。

果然不出主公的意料,這幫卑鄙的家伙,王兵各一把扯掉笨重的盔甲,大吼一聲,“撞開城門!”

但外城門用極厚重的生鐵鑄成,人力根本無法撼動,王兵各見勢急,縱身一個空翻站在馬背上,一手執(zhí)盾,一手指著城內,野牛般的吼聲在城門處雄渾而低沉地響起:“殺進城去!”

數(shù)十匹沖在最前面的重甲鐵騎頂住內城門,后面的鐵騎緊緊跟上,與此同時數(shù)千名步兵潮水一般向城內涌去,他們來不及列成隊型,揮舞著郁刀,手執(zhí)盾牌,弓箭上弦,頂著箭雨向前猛沖猛射,一時刀光森冷,鐵箭噬血,清平官王遷和他的幾十名護衛(wèi)立刻被刀鋒削掉了腦袋。

城樓上哨官施展紅旗,向城墻上的趙附于望傳達甕城中的情況,王兵各一眼瞥見,手一甩,一道寒光從手中射出,一柄飛刀穿透了哨官的脖子,他慘叫著從十幾丈高的城樓上重重摔下,這聲慘叫象黑夜里的喪鐘,敲醒了所有于誠節(jié)系的士兵,也激怒了他們,近萬名南詔戰(zhàn)士揮舞浪劍和郁刀向自己曾經(jīng)的兄弟撲去,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他們變得異常兇暴,即使沖在前面的人已經(jīng)被殺死,但后面的士兵依舊瘋狂涌上,頂著尸體肉盾,強大的沖擊力竟然把數(shù)十匹頂著大門的騎兵戰(zhàn)馬推倒在地,即刻將落地的敵人砍成肉泥。

但更多的重甲士兵已經(jīng)涌入城門,在王兵各的率領下向敵人發(fā)起凌厲攻勢,王兵各兇猛性子似乎傳染給了每一個戰(zhàn)士,頑強的鏖戰(zhàn),竟暴烈到這種程度,以至于對陣雙方中間,死人死馬竟壘成了一道新墻。

就在這時,埋伏在大佛寺的禁衛(wèi)軍出手了,生力

入使閣羅鳳的士兵終于潰敗,紛紛跪地投降,渾身是各見大勢已去,借著一匹戰(zhàn)馬的飛奔,縱身躍上高高的城墻,瞬間便掠出城外,此時,遠處高坡上立著一百余名騎兵,閣羅鳳被簇擁在中間,他見敵人果然有埋伏,一調馬頭,率領眾人向東北方向飛馳而去。

太和城內,趙附于望發(fā)現(xiàn)王兵各逃走,他快步跑下城來跳上一匹戰(zhàn)馬,隨著其他劍拔弩張的騎兵們一齊沖入甕城,此時戰(zhàn)斗已經(jīng)結束,兩派的兵馬已殺得尸橫遍野,未死的戰(zhàn)馬躺在地上哀鳴,閣羅鳳的數(shù)千士兵只剩下幾百人,均跪在地上受降。

“抓住閣羅鳳了嗎?殺死他了嗎?”

楊格孝沙啞的聲音傳到趙附于望的耳朵里,他停下馬來,銳利的目光在幾千具尸體中搜尋,沒有!沒有看見金盔金甲的主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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