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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三 九品芝麻官 第一百三十三章 毒殺皮邏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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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!要我在藥里下毒?”

巫鈺麟霍地站起來,他死死地抓住桌邊,緊盯著李清,仿佛在看一個從地獄里爬出的惡鬼,一字一句道:“你知道你在哪里說話嗎?這是南詔,你卻要我毒死他們的國王?!?/p>

他猛地拉開門,指著黑漆漆的夜空,“就當(dāng)我什么都沒聽見,你走!”

李清卻并不著惱,也不激動,巫鈺麟的激烈反應(yīng)在他的意料之中,他上前將門關(guān)了。

“來!坐下說話?!?/p>

李清將巫鈺麟僵直的身體按坐在椅子上,溫和地笑道:“說起來,咱們也有緣分,能在南詔相遇,前些日子我收到內(nèi)子的信,她聽說我去過義賓縣,還特地問我有沒有見到那位‘錢是過眼云’的巫名醫(yī),想想在義賓縣的那些日子,實在令人懷念啊!”

說起家鄉(xiāng),巫鈺麟的臉色慢慢和緩,他見李清不再提剛才之事,心中緊繃的弦驀地松了,他亦感慨道:“是??!我也十分懷念家鄉(xiāng)的日子,尤其想念我的兒子,才出來一個多月,就仿佛過了多少年似的?!?/p>

李清走到他身后,輕輕拍拍他的肩膀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肌肉已經(jīng)放松,便淡淡笑道:“你的兒子是叫巫華吧!長得真高,才十歲,便仿佛十五歲的少年。”

李清說得平淡,可在巫鈺麟聽來,卻似耳邊滾過一道驚雷。一股寒氣從他心中冒起,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膛目結(jié)舌道:“我兒子在你地手中?”

李清臉一仰,斜睨著他,冷冷道:“不僅是你的兒子,你的妻子、小妾都在我手上,你只要照我剛才的話去做,我保證他們平安無恙。否則,判國的罪名可就由他們來承擔(dān)。”

巫鈺麟本來就不是一個剛直的人,他怒火已經(jīng)消退,又被李請抓住要害,身子立刻委頓下來,半天才喃喃道:“我只是個醫(yī)者。于誠節(jié)帶我來南詔也是為治病救人,和叛國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
李清‘嗤!’地笑了一聲,不屑地道:“你還真以為于誠節(jié)薦你進王宮是為治病救人嗎?別蠢了,只有和我合作,你才不會被滅口?!?/p>

巫鈺麟一呆,緩緩地搖了搖頭,“我不信,他們是父子,怎么會做出這種滅人倫之事。”他抬頭望著李清,道:“這只是你的猜想。沒有真憑實據(jù),你讓我如何相信?!?/p>

李清憐憫地看了看他。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扔在他面前,“看看這個。這便是于誠節(jié)給我的,你認(rèn)識嗎?”

巫鈺麟顫抖著摸向金牌,可只到一半,手又收了回來,不用看了,他認(rèn)識這塊金牌,這是進入王宮地通行金牌,也只有這種金牌。守衛(wèi)才不會過問,暢通無阻。整個南詔只有四塊,被皮邏閣的四個兒子執(zhí)有,眼前這面標(biāo)了個‘貳’字,正是于誠節(jié)的金牌。

“這面金牌你帶在身上,萬一事敗,它可以保你一命?!?/p>

巫鈺麟這下相信了,他狠狠地揪扯自己的頭發(fā),好一會兒,才嘶啞著嗓子道:“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,我真的不敢?!?/p>

李清將金牌往他面前推了推,眼中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,“沒關(guān)系,想想你地妻兒,你就有勇氣了,”

巫鈺麟牙咬得咯咯直響,恨道:“你卑鄙!”

“不錯!我是卑鄙?!薄拔覍嵲捀嬖V你,吐蕃使團就是我殺的,用的同樣也是卑鄙的手段,可我的卑鄙不是為了我自己,而是為了我們的國家,為了大唐的利益,為了千千萬萬百姓不受戰(zhàn)亂之苦,死了一個皮邏閣算什么,卑鄙一點又有何妨?況且你自己貪圖富貴跟來南詔,這又怪得誰去!”

威脅利誘、曉以厲害,巫鈺麟仿佛一艘沉船上旅客,要么隨船沉淪、要么跳船求生,沒有別的選擇,他仿佛看見兒子已經(jīng)滑入水中,正向他呼喊求救,最終,他屈服了。

“好吧!我答應(yīng)你,但你要保證讓我活著離開南詔?!?/p>

李清鄭重點了點頭,“只要你照我說的辦法去做,我不但保證你能離開南詔,而且事成之后,朝廷會賞你一大筆錢,替你改換戶籍,讓你平平安安過下半生?!?/p>

說著,他低聲將自己地辦法給他講述了一遍,聽得巫鈺麟連連點頭,眼睛漸漸冒出光來。

次日,天色微明,帶有一點寒意,風(fēng)沿著山路襲來,刺打著路人的臉龐,街上行人寥寥,顯得有點冷清,但太和城地北門外卻人聲鼎沸,空氣中充溢著依依惜別之情,下月中旬是大唐皇帝李隆基六十歲壽辰,為了趕上慶賀,大唐使團決定提前離開南詔,閣羅鳳和于誠節(jié)代表南詔國王皮邏閣前來送行。

第一批離開的包括正使韋堅、病中地陳希烈以及一大批隨團的文官,為防止吐蕃悲劇再度發(fā)生,南詔軍隊親自護送他們到大唐地界,交給前來接應(yīng)的唐軍,而第二批離開的則是一些善后官員,主要辦理大唐賞賜給南詔的物資清點、交接,由果毅都尉李清率三百唐軍護衛(wèi)。

就在大唐使團離開太和城之時,王宮前駛來一輛馬車,車內(nèi)巫鈺麟的腦海里一團混沌,他有點心不在焉,連帽子都戴反了,下了馬車,巫鈺麟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進南詔王宮,他幾乎一夜沒有睡著,眼睛熬得通紅,反復(fù)告戒自己要鎮(zhèn)靜,生怕一個疏忽他便喪身南詔。

隔著夾衫,巫鈺麟的手緊緊攥著一個小紙包,手心濕漉漉的,他不停地在夾衫上將手上地冷汗干,生怕紙包沾濕破裂,紙包里有一些藥粉,這是他針對皮邏閣的病情配出地藥,它不是毒藥,卻能引發(fā)和加劇體內(nèi)原有的毒性,這是最保險的辦法,否則根本就無法通過驗藥的一關(guān)。

“毒殺皮邏閣!”他長長地吸了口氣,一想到這個任務(wù),他的心似要跳出胸腔,偏偏腿又軟得跟稀泥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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