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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三 九品芝麻官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女與陰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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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臨,東城內(nèi)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,這是為了歡慶兩寒締結(jié)和約,也為了歡迎南詔使者,時移事易,五日前大出風頭的李清雖還是貴客,但級別已經(jīng)成了二等.

堆成小山似的木頭被燒得劈啪作響,熊熊的火光映紅了天空,整只整只的肥豬被烤得金黃流油,空氣中彌漫著濃香的肉味,在火堆旁,年輕的男女們歡聲笑語,眼光流露出喜悅,今天又是三月三,是寒族年輕人的情人節(jié),都渴望能在今天晚上尋找到自己的心上人。

正橫的五席是主賓席,每席坐一人,正中間是南詔特使趙全為,四十余歲,長一張馬臉,不芶言笑,他的兩旁自然是寒崇道和寒歸王,在寒崇道的身旁是寒族巫女,黑布覆面,露一雙眼睛,目光清亮,眼角皺紋深刻,芳華應(yīng)已逝,寒人依然是部族制,整個東高原的寒族有大小數(shù)百個部落,寒崇道是北方部落的代表,而寒歸王則是南方表,北方部落信奉月亮,而南方部落則信奉太陽,巫女就是月亮祭司,由血統(tǒng)高貴的女人擔任,是月亮女神的化身,終身不能出嫁,以至于很多代的巫女至死都是處*女。

李清則坐在寒歸王的身旁,他雖端了寒歸王的老巢,令寒歸王功敗垂成,但寒歸王對他卻熱心得讓人意外,仿佛多年未見的朋友。

“呵呵!李東主原來是成都商人,不過這樣厲害的商人我卻是第一次見,我看恐怕不是吧!”的表情。

李清淡淡一笑,把玩著桌上一只碩大的牛角,細長的眼睛里不露任何神色,“寒都督說笑了,我是成都望江酒樓的東主,若我不是商人,那寒都督以為我會是什么?”

“沒什么!唐朝的商人果然厲害,竟能將我的手下殺得片甲不留?!比艘才宸?,來,敬你一杯!”

“好酒!”李清也舉起自己的酒杯,將醇香的酒一飲而盡,大贊了一聲,又滿上一杯,回敬道:“我此次前來,多有得罪,請寒都督不要見怪,這一杯算是我的賠罪!”說完他一口喝了,說得輕描淡寫,仿佛只在寒歸王的菜園子里拔了根白菜。

“不打不相識,那不算什么?”寒歸王大度地一揮手,靠近他低聲道:“只是我想請李東主去安西城做客,談一筆大買賣,絕對沒有惡意,不知李東主可否賞臉?!?/p>

話說得誠摯無比,目光真誠、嚴肅,臉上掛滿了期待,就仿佛那一杯酒就真的泯去了兩人之間的恩仇。

李清心中一陣冷笑,一頭老狐貍,先灌自己迷魂湯,還當自己是個少年郎,以為天底下義之當頭,頭腦一熱就應(yīng)了,自己壞了他的大計,他豈能饒過自己,這是明擺著的事實,難道他倆打仗還是過家家不成。

心中明白,可嘴上卻呵呵笑道:“寒都督大人大量,‘賞臉’二字讓李清愧不敢當,若不嫌李清商人心黑,哪天我一定會去安西城給寒都督賠罪?!?/p>

“不知李東主想哪一天去。”一直沉默不語的南詔特使趙全為突然開口,探頭向李清笑道:“不妨定個具體的日子,說的含糊可顯得李東主心不誠啊!”

李清盯了一眼他那張丑陋的馬臉,臉上笑容卻不改,“定不下日子的原因是我尚在寒酋長這里做客,寒酋長熱情挽留讓我不忍拒絕,客隨主便嘛!寒酋長你說是不是?!?/p>

球又輕輕踢到了寒崇道的腳下,寒崇道想起自己的殺子之仇,鼻子重重哼了一聲,“李東主是我最尊貴的客人,他要幾時走,按我們寒人的規(guī)矩,當然要由我這個主人決定?!?/p>

“最尊貴的客人,我看崇道兄說得有點口是心非?!焙畾w王反唇相譏道:“若是最尊貴的客人,那為何不讓李東主坐中間?”

“你、你胡說八道!趙使臣是代表云南王而來,以國為先,當然要坐中間,本來你那個位子是留給李東主的,可有人無恥,自己倒先坐上去了?!?/p>

趙全為見李清反客為主,將自己邊緣化,心中有些不滿,他向后招了招手,隨從送來一只黑布包袱,他笑了笑道:“這是我家王爺送給寒人的禮物,大家不妨看一看?!?/p>

他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,心中得意一笑,將包裹打開,里面卻是一把純金打造的王冠,鑲滿了各種寶石,最頂端是一顆鴿卵大的鉆石,在火光映照下閃著奪目的光芒。

“這顆金剛石是從天竺得來,價值連城,是我們王爺最心愛的寶物,特命我?guī)碣浗o寒人?!?/p>

李清見他用心險惡,名義上是來調(diào)和,實際上還是要加深寒人的矛盾,恐怕此人是早就來了,一直在旁邊看著,見兩寒有罷手的傾向,便立刻跳出來再次挑撥,不由微微冷笑道:“那不知是贈給寒酋長還是贈給寒都督?”

趙全為眼光輕掃,見二寒眼中皆露出貪婪之色,傲然一笑,將王冠又收回袋中,馬臉一揚道:“王冠只有一頂,自然是能者得之,現(xiàn)在我先收著,至于給誰,待我看了再說?!?/p>

他將王冠又收走,悻悻拉回欲念,又互相對視一眼,,竟撞出一幅權(quán)欲百態(tài)圖,子女錢帛、權(quán)力江山,唯我獨占。

這時,廣場上火焰高漲,‘咚!咚!咚!’地大鼓激烈敲響,已經(jīng)到了‘尋花?!臅r刻,熱烈奔放的少女們出列邀請自己心儀的男子共舞,這一天是女孩的世守,或只求一夕之歡,一只繡球可以表示一顆心,男子若愿意則可以將竹球掛在脖子上,且只能掛一只,表示自己已

一名少女輕盈地跑來,雙手捧一只繡球遞給李清,雖然語言不通,但她清秀甜美的笑容里毫不掩飾自己火熱的愛慕之情。

“呵呵!李東主,已經(jīng)有人來邀請你跳舞了?!焙畾w王神情曖昧,遠遠地向他低聲笑道:“只有今晚是不需要你負什么責任的,好事?。 ?/p>

李清一呆,這才明白阿婉請自己跳舞的含義,想到她柔美的嬌軀和熱情的吻,想到她的不幸,他心中充滿了憐惜,面對一臉期望的少女,他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,這下連寒崇道也看不下去,低聲責道:“李東主,一般是不能拒絕的,這是阿美的第一次,你就應(yīng)了吧!”

李清不答,他還在尋找另一個女孩,忽然,他看見了,在火光的忽閃中,有一個少女正靜靜地望著她,美妙的身軀仿佛是一只孤獨的天鵝,飽滿地額頭被火光映紅,她眼眸朦朧甚至帶一點憂傷,似乎李清只要對眼前的少女稍稍點頭,她便會飛走,再也不會回頭。

李清長身站起,遠遠地向她伸出了手,堅定、毫不遲疑,在夜色中,美麗的天鵝慢慢走近,眼中充滿喜悅和羞澀,廣場上忽然變得寂靜無聲,無數(shù)雙眼睛都在望著腳步一齊跳動,寒歸王和寒崇道都被驚呆了,他們開戰(zhàn)廝殺所爭奪的女人,他們垂涎不得的南詔公主,竟向身邊這個高大而自信漢人,她竟然要邀請他跳舞,二人的心一陣黑沉,仿佛看見了天底下最荒謬的一幕,而坐在一旁巫女,冷漠的眼睛突然變得明亮起來,緊緊地盯著阿婉,眼中閃耀奪目的異彩。

這時,趙全為卻冷冷地說話了,“阿婉,你父王的命令,你今晚必須請寒歸王都督跳舞。”他從懷中取出一卷信,遞過去道:“這是你父王剛剛送到的信,你自己看!”

阿婉顫抖著手接過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她后退一步,直直地盯著信上的內(nèi)容,手猛地捂住嘴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,自己的父親真要將她送給另一個男不過是他實現(xiàn)野心的工具,從不考慮自己的幸福,良久,親情的冷漠使她的淚水終于忍不住從指縫里涓涓涌出。

“阿婉!把手給我?!崩钋宓氖趾敛煌丝s,堅定地、不容置疑地命令。

“不行!”寒歸王一步插上,寬厚的身驅(qū)擋在他的面前,目光陰冷,“他是我的女人,他父親已經(jīng)將她送給我,你不得無禮!”

這時寒崇道卻冷冷笑道:“可今天是三月三,她可以任意選擇自己喜歡的男人跳舞,你難道忘了嗎?”

“我不管那個,她父親已經(jīng)將她送我,那她就沒有必要再過什么三月三。”

寒歸王慢慢轉(zhuǎn)過身,望著姿容俏麗的阿婉,眼中的流露出渴盼已久的熾熱,將手伸給了她,“你到我這里來,我會好好待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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