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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三 九品芝麻官 第一百一十八章 縱橫滇東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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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一聲,”一支狼牙箭如閃電般射來,正中寒輔首的的身體從高高的塔樓上摔下,砸在地上,激起一片塵土,城下神箭手段如箭哈哈大笑,手上高高舉起強弩,得意地吼叫兩聲,為自己助威,城外銅鼓聲震耳欲聾,歡呼聲陣陣?yán)似稹?/p>

城內(nèi)寒崇道眼見兒子中箭,他幾欲暈倒,不等他撲到兒子近前,寒輔首身旁的幾名親兵便站了起來,頭顱被射穿,人已經(jīng)死了。

寒崇道見獨子慘死,他拔起地上的長槍,翻身上馬,發(fā)瘋般向城外沖去,左右親兵一擁而上,將老酋長連拉帶拽拖下馬來,城外寒歸王的人有上萬人,出去不是送死嗎?寒崇道斗大的頭顱無力垂下,坐在臺階上,用老樹皮一般的手捂著臉,低聲哭嚎起來。

東,寒崇道和寒歸王的內(nèi)訌已經(jīng)進行了近一個月,說來也荒唐,這次內(nèi)訌的原因竟是為了爭奪一個女人,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村姑民婦,而是皮邏閣的小女兒,的兒子,阿婉天姿絕色,為兩寒所爭,皮邏閣便利用這個機會,將阿婉嫁給勢弱一方,被寒崇道之子寒輔首娶到,就在阿邏閣又發(fā)文書給寒歸王,聲稱自己的本意是將阿婉給他,但被寒崇道強娶,勸寒歸王忍了這口氣。

寒族人彪悍,以勇者為勝,寒歸撥下,本來已生隔閡的兩寒終于爆發(fā)了內(nèi)訌,寒歸王兵力強盛,勢如破繡,將寒崇道殺得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龜縮在新筑的東城內(nèi),寒崇想將阿婉送給寒歸王,但兒子寒輔首不肯,寒崇道便命手下護送兒媳阿婉回南詔請求皮邏閣出面調(diào)停。

這一日,太陽已經(jīng)沉到地平線以下,和熙的微風(fēng)拂面,東方的峰峰嶺嶺籠罩在玫瑰紅中,在紫色的天際下象永恒的花朵在熠熠閃光。

昆州以北的騾馬道上,走來一支商隊,從中原到南詔及東路途艱難,土匪眾多,來往一次不易,故一般的商隊規(guī)模較大,有的散戶聚集在一起請保鏢護送,實力百多人,五百多匹騾馬,在商隊中屬于中上,但與眾不同的是,所有人員都步履矯健,目光堅定,仿佛職業(yè)軍人一般,都尉李清和他的手下,李嗣業(yè)、南霽云、高展刀、武行素以及三百名羽林軍精銳,按皇帝李隆基的密令,他不去南詔,而轉(zhuǎn)道去東,他并不知道東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便臨時組建一個商隊,運送大量的蜀錦到東來做買賣,直到五天前找了一個當(dāng)?shù)氐南驅(qū)?,李清才知道是兩寒發(fā)生了火并,他也知道了自己憑他現(xiàn)在的實力,阻止南詔勢力進入東,無異于螳臂擋車,只是箭已上弦,不得不發(fā)。

“李東主,咱們該找個地方埋鍋造飯了?!币鈱ⅰ畺|主’二字咬得極重,惹來一片笑聲,連不芶言笑的武行素也露出難得的微笑,眾人在一起時日已長,都已漸漸熟悉,李清原則性極嚴(yán),但又不拘小節(jié),加之賞罰分明,倒也讓眾人服氣。

李清嘿嘿一笑道:“這里高寒,野獸出沒,咱們再走一段路,找一個洞穴棲身?!?/p>

向?qū)χ涌诘溃骸袄顤|主,我到知道附近有個洞穴,里面干燥,可容納千人,往來的商人常去過夜?!?/p>

李清大喜,“這最好,你快前頭帶路!”

向?qū)莻€三十歲左右的獵人,母親是寒人,父親卻是漢人,他身體壯實,十歲起便隨父親上山打獵,至今已二十年,臉上布滿了野獸的抓痕,故大家都稱他張疤,時間久了,他的真名倒被人遺忘了。

這時天已經(jīng)擦黑,眾人隨著他上了一道斜坡,在一座孤峰的半山腰果然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,足有五丈寬,就在離洞口尚有百步時,向?qū)埌毯鋈慌e手示意大家止步,他臉色凝重,靜立片刻后,回頭對李清道:“我聞到了血腥味!”

嬉笑聲立刻停止,氣氛開始嚴(yán)肅起來,李清輕輕擺了擺手,隊伍里沖出十幾人呈扇形向洞口包抄過去,很快,有人招招手,大隊人馬跟了上去,卻只見洞口橫七豎篝火也尚未熄滅,鍋里的水卻已經(jīng)燒干,地上散落有斷箭殘弩,顯然是有過一番激烈的搏斗。

“將軍,還有一個活口!”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抬了過來,雖失血過多,但尚有心跳。

張疤聽李清被喚作將軍,眼中充滿了驚訝,李嗣業(yè)拍拍他肩膀道:“我們不是壞人,有的事情不要知道得太多,你去看看這人還有沒有救。”

張疤默默地點了點頭,上前翻了翻,他從身上摸出一個皮袋,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,均勻撒在受傷者的傷口上,片刻,傷口上的血竟奇跡般凝固起來,張疤又取出酒壺給他灌了幾

便輕輕在他身上有節(jié)奏地拍打起來。

李清驚詫地拾起他的皮袋,也倒出些白色粉末,放在鼻子前聞了聞,又伸出舌頭舔一下,味道略苦,他暗暗忖道:“難道這便是云南白藥的祖宗嗎?真是個止血的好東西?!彼戳丝磩幼魇炀毜膹埌蹋闹泻鋈挥辛藗€想法。

過了一會兒,那傷者微微呻吟起來,張疤拍打他的節(jié)奏更快,最后喂了他幾口清水,又在他背上重重的拍了兩掌,“好了!”隨著張疤站起身來,那人也睜開了微弱的雙眼。

“你們是誰?”聲音雖小,但聽得很清楚,最關(guān)鍵是,他說的是漢話,李清放心下來,他對高展刀道:“你去問問他,盡量詳細(xì)些。”

他又走到張疤面前,勾著他的肩膀笑道:“來!我有話要對你說?!?/p>

李清走到塊大石前坐下,笑容和藹,但話卻說得直接,“按理,你知道我們的身份,應(yīng)該殺你滅口,但我不想那樣做,我希望你一直跟著我們,暫時做我們的救護肯將那白色藥的方子給我,我則給你一千貫錢,雖然話直了點,但是我的心里話?!?/p>

張疤盯著李清的眼睛,半天才搖搖頭道:“我知道你們是唐朝的官兵,一定也是為寒人的內(nèi)亂而來,我可以幫助你們,不要你們的錢,也會將方子給你,但我有個條件?!?/p>

“你說!”李清興趣大增。

“我只希望你們將我的兒子帶到長安去,讓他接受漢人的教育,不要象他爹爹一樣,枉做個漢人,連個漢字也不識?!?/p>

李清沉默了片刻,“你相信我們?”

張疤笑了,笑得象個孩子一般純真,“跟了你們五日,看得出你們都是真正漢子,我相信?!?/p>

李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:“走吧!再幫我看看那人的傷勢,可別讓他死了?!?/p>

高展刀已經(jīng)問明白了情況,李清便召集幾個軍官在洞口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。

“寒歸王的人在拼命追趕寒崇道的兒媳婦,這對咱們是個機會,若能救下她,便可取信于寒崇道,這樣我們就可以直接介入到東局勢中去,而且朝廷也希望寒崇道取得東統(tǒng)治權(quán),若我們能幫助寒崇道打敗寒歸王,助他統(tǒng)一東,我們的任務(wù)也就完成,大家都說說,我的想法可有什么地方不妥?”

李嗣業(yè)舉手問道:“救下那女人便可取信于寒崇道,是不是太容易了?而且就我們這三百人,人數(shù)也是不是太少了點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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