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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三 九品芝麻官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盒之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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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起雨就下個不停,不知疲倦地從天上落下,天已可外面還是一片茫茫雨霧,淅淅瀝瀝,雨水從瓦口里流下來,將門前小小溝坑變成一條小溪,新落下的雨點,打成許多小泡在上面浮動,一剎那又復消失,被雨點打落的幾片嫩黃色槐樹葉子,小魚一般在水面上漂走。

春困秋乏,戀床的情緒在每一個人心頭彌漫,嗣寧王府上靜悄悄的,偶然可以聽見一只貓從屋頂上竄過,李清從一夜春夢中驚醒,只覺渾身酸疼得厲害,手卻摸了個空,新婚妻子已不在床上,窗幔已經被拉開,射進大片大片的亮光,房間收拾得很干凈,只有艷紅的喜色提醒這里昨夜還是洞房,香籠里點著名貴的檀香,淡淡的青煙散發(fā)到空中,房間里流動著溫與安寧。

李清閉上眼睛,腦海里仿佛放電影一般回憶昨夜一幕幕的綺麗,簾兒的溫婉與羞澀,自己的笨拙以及發(fā)自內心的渴望,嘴角不由流露出會心的笑意。半天,他睜開眼,似有所感,卻見一只燦燦金盒放置在床邊的幾上,頓時想起,這是李隆基送給自己的結婚禮物,還弄得這般神秘,將它焊死,李清伸手將它取來,入手沉甸甸的,少說也有二十兩,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寶貝,夜明珠?還是大顆鉆石?總之一定是稀世珍寶,他再一次仔細端詳這個金盒,只見它做工精巧。上面浮刻著花紋,有一個小小地暗扣,但接縫處卻焊接粗糙,想必是封得充忙,而且不是專門工匠所為。

李清沉思間,簾兒端著剛熬好的人參銀耳粥悄悄走進來,她已除去喜服,換上了尋常衣裙。濃妝已卸去,補上了淡妝,臉龐上流露出初為人婦的喜悅和羞澀,雖也疲勞,但長久養(yǎng)成的習慣還是讓她早早起床,收拾屋子。按照風俗親手給丈夫熬制滋補的參粥,她和李清在一起已經多年,可又似乎才剛剛初識。

簾兒坐在床頭,愛憐地用手指給丈夫梳理頭發(fā),“怎么不多睡一會兒?”

“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?!崩钋鍖⒔鸷蟹旁趲咨希中Φ溃骸靶∮甑侥睦锶チ??”

“估計昨晚和驚雁姐一起睡了,兩人整天說不完的話?”

李清有些詫異,“你是說平陽郡主?”

簾兒笑了笑道:“以前總聽你說她是什么冷郡主,差點被你誤導,她哪里冷了?恩!不說這個。我去給你拿個枕頭,坐起來快趁熱吃吧!”

從昨天下午起李清就沒有吃東西。早餓得前胸貼后背,幾口便將粥喝個干凈。簾兒見他吃得香甜,心中歡喜,“要不我再去給你盛一碗來!”

李清點點頭,忽然又叫住她,指了指金盒笑道:“順便給我拿一把匕首來!”

片刻,簾兒拿來一把剪刀,好奇地看他擺弄,李清取過金盒。用剪刀順著它原來的縫隙一點點割開,挑開最后一處焊接。金盒‘咔!’地一聲彈開,只見里面放著一個描金繡囊,二人對望一眼,簾兒好奇的眼光大盛,“快看看有什么?”

李清點點頭,拾起繡囊,卻感覺它出奇地輕,里面沒有什么夜明珠和鉆石,捏了捏,似乎是一卷小小的帛軸,“難道還是什么武功秘芨不成?”李清心中好笑,這種事情聽多了,自然而然就會往那方面想去。

但他卻猜錯了,展開黃色錦緞,李清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,不是什么武功秘芨,而是一道密旨,命他可全權處置南詔事務的密旨,上面有李隆基的簽名和鮮紅的璽印,他立刻明白過來,并不是李林甫要自己去南詔,而是當今皇帝要自己去南詔,既然還給了他密旨,那就是說李隆基是要他按他地策略去辦,讓他在暗處使力,只是李隆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想法,李清想了想,只有一個可能,是太子告訴他的。

“怎么了,上面說什么?”簾兒見他臉色不好,不由擔心地問道。

“沒什么!”還是要去南詔了!”

簾兒的嘴唇咬得發(fā)白,“不是說不去了嗎?”

“本來太子是不讓我去了,可沒想到皇上卻讓我去!”

他盡量語氣平淡,“最多只去幾個月,你和小雨就住在這里,既然你們和郡主相處得好,我也可以放下心來,我再去給王爺說說,讓他好好照顧你們?!?/p>

簾兒低頭不語,半天她才強作笑顏道:“那什么時候走,我好給你收拾行李。”

李清望著她,半天才從嘴里蹦出兩個字:‘明天!’

“渭城朝雨邑輕塵,客舍青青柳色新”

天寶四年二月,大唐出使南詔的使團在灞橋告別長安,南詔的朝覲團也同時返回,大唐使團正使為左相陳希烈,刑部尚書韋堅為副使,又命羽林軍中郎將陳玄禮率三千軍護送,其下副將二人,昭武校尉李嗣業(yè)和昭武校尉李清。

一陣緊密的鼓響,大軍終于開撥,一隊隊士兵步伐整齊,黑亮上盔甲上熠熠閃光,向萬里之遙的南詔而去,雖不是去打仗,但路上仍然擠滿了來送行的親友,媳婦扶著父親,妻子帶著兒女,望著兒子、望著丈夫、望著父親,依依惜別,李清身著戎裝騎在馬上,遠遠地向站在車前地簾兒和小雨揮手告別,車廂里,另一雙明亮的眼睛也在默默注視著他。

使團過秦嶺走漢中一路逶迤南下,行至漢中郡時正使陳希烈感恙難行,眾人決定在漢中休息三天,但于誠節(jié)接到消息,他父親病重,這涉及王位地繼承,他回國心急,

來和唐使團商量自己先走一步,陳希烈答應,派昭武率三百軍護送于誠節(jié)先行。

一行人行至成都,章仇兼瓊親來迎接,又擔心使團出意外,他派南霽云率五百人走陸路護衛(wèi),南詔使團則換乘船走岷江。

三日后,前方便是嘉州,李清扶在船舷上,迎著江風,默默注視著江面,風將他的頭發(fā)吹亂,心潮起伏難平,就在這里,幾個月前他經歷了一場難以忘懷的爭斗,連他自己也險些喪命,可僅僅幾個月,卻已物是人非,李清望著江面上一條平行而駛的小船,船蓬上插面旗幟,旗上寫了個大大的‘義’字,他這才驚覺,再前面不遠就是義賓,也不知哪里現在怎樣了?

這時,王兵各慢慢上前,站在他身旁笑道:“你可是在想海家的事?”

李清點點頭,卻又搖搖頭,道:“不提此事,我來問你,你這樣去南詔,難道不要岷幫了嗎?”

王兵各咧嘴一笑,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,“我?guī)讜r不要岷幫,再者,我也沒有最后決定真去南詔,先去看看,我聽說大王子閣羅鳳英雄了得,這次便想跟去看看,若真不錯,我寧愿跟大王子,博個前途,若不行的話再回成都做我的黑幫老大?!?/p>

說到此,王兵各的嘴微微向后一撇,輕哼了一聲道:“而這種人。平生最大地愛好便是女人,他每天晚上少說也要找三個,喜歡女人倒也罷了,關鍵是他眼睛長在頭頂上,喝三呼四,似乎我是他的一個奴仆,這讓我實在不爽!”

“你剛才說,于誠節(jié)平生最大的愛好是喜歡女人?”

“是!不信你就瞧瞧。他絕對會在嘉州停留找女人?!?/p>

王兵各話音剛落,便有一侍衛(wèi)急急跑來叫道:“頭兒,王子命你馬上過去!”

“看見沒有,定是要停船了。”王兵各搖搖頭,無可奈何地去了。

沒多久,船果然減速。慢慢向嘉州碼頭方向靠攏,李清正要回艙,卻忽然發(fā)現剛才那條小船上旗幟上的字卻變成了一個‘嘉’字,船也停了下來,跟他們一起向嘉州碼頭靠岸。

李清在這一帶遭遇過暗算,所以對這種細微的怪異格外敏感,他心中竟生出一絲警惕來,一直便盯著這艘船,見它靠了岸,船上走下來十幾個帶著刀劍的男男女女。服裝怪異,明顯是一伙人。他們一直看著自己座船靠岸停穩(wěn),這才消失在碼頭上。

“奇怪了。這沒有理由啊!”李清百思不得其解。

他剛走兩步,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,“難道是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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