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管我是誰,你又是誰?”
“無名小子而已?!标惸抵薪鋫洹?/p>
“好一個無名小子,招惹血月銀狼,卻禍水東引?!?/p>
陳默臉色訕訕,這事他的確做的不對。
血月銀狼舉族而侵,那些人不知道死多少,這些可都是自己的罪過。
可是,這些人敢到妖青山來,大抵是跟妖獸過不去,因而,死在妖青山,也是原本可以預(yù)料的,但是……陳默才十二歲,禍水東引只是權(quán)宜之計,多少有違本心。
“啊,你這時候倒是后悔起來?!?/p>
陳默一想也是,做也已經(jīng)做了,后悔也沒用。再說,那些人外表窮兇極惡的,看起來不是什么好人。
陳默這一回想,當(dāng)時場景再現(xiàn),看得更清楚,當(dāng)即抬頭,咧嘴一笑:“說起來,這位姐姐應(yīng)該感謝我?!?/p>
“感謝你?”白衣女子饒有興致地望著陳默。
“如果小子沒有猜錯的話,這位姐姐正被那些人包圍,命在旦夕,若非小子引血月銀狼來,這位姐姐恐怕沒有辦法解困吧,說起來是救命之恩?!?/p>
“沒錯!”白衣女子雙目忽然放出寒光。
陳默驚得差點跳起,卻又一動也不敢動,因為銀光已經(jīng)閃現(xiàn)。
叮叮,兩枚牛毛針擦著陳默的鬢角發(fā)絲過去,牢牢地釘在石壁之上。
絕對不是尋常的暗器手法,而是那一出手,就好像整個人都被卷入一種古怪的意境當(dāng)中。
是一種武意!
沒有領(lǐng)悟武意的武士,是很難察覺他人身上是否有武意的,就像陳默的鞭意在陳家莊也有多次表現(xiàn),卻從沒有人看出的道理一樣。
但是領(lǐng)悟出一種武意的人,辨別他人身上的武意卻要容易得多。這就是同類之間的感應(yīng),說是惺惺相惜也可以。
白衣女子不動手陳默還不覺得,這一動手立刻就察覺出來。
沒錯,的確是一種武意。
這是什么武意?
就那么一剎那間,陳默身上皮膚起滿臉小疙瘩了,就像是被針尖刺到了一般。
針意!
這是針意!
陳默從出生就窩在陳家莊內(nèi),猶如坐井之蛙,但是他偏偏知道這世上有一個人領(lǐng)悟了針意,那就是京都四秀之一的李文秀。
陳默呼吸開始急促,面色開始潮紅。
這可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啊。
雙腿殘疾,卻修煉中一種絕世武意,在強(qiáng)敵來襲之際大展雌威,天下聞名,不想今日得見,心頭頓時激動萬分。
白衣女子不是旁人,正是大秦帝國當(dāng)朝丞相李忠之女李文秀。
李文秀被陳默的表情嚇一跳,十二歲的毛孩子,怎么這表情像是男人一些特定時刻的表情?
該死,他不是動什么歪念頭了吧。
李文秀立刻喝道:“我手下的衛(wèi)士有十個死于血月銀狼口中,卻也是因為你!”
“啊,不對!”陳默叫出聲來。
李文秀雙眉微蹙,感覺到這小子跟自己答話完全是不對路,“什么不對?”
“你的腿?”陳默瞪大了眼。
陳默看著亭亭玉立的李文秀,傳說中不是她自小雙腿殘疾,怎么會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?而且自己一路疾行,好不容易到這里,她這么快就追來,哪里是雙腿殘疾的樣子?
“我的腿?”李文秀一時沒有明白,卻看到陳默一雙眼睛溜圓地盯著自己一雙腿。
李文秀雖然先天雙腿殘疾,但是每日做推宮活血,這雙腿與常人無異,直立起來更是一雙修長的大美腿。
該死,這個小色胚!李文秀心里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