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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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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轎!”沐筱蘿高喊一聲,不遠處傳來一陣回音,悠悠蕩蕩,讓人覺得慎得慌。轎子落地,沐筱蘿強自鎮(zhèn)定的掀起轎簾走出來,卻在看到周圍空無一人時,心頓時沉入谷地。只是幾秒鐘的時間,她的四個轎夫仿佛人間蒸發(fā)般消失的無影無蹤,她甚至連他們的衣角都沒看見。

“殷雪?”沐筱蘿下意識噎了下喉嚨,輕喚一聲。除了自己的回音,她沒聽到任何動靜,周圍寂靜的連掉根針的聲音都會無比清晰。沐筱蘿顧不得探究,當(dāng)下欲朝來時路跑回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停在岔路口上,四條路一模一樣,且轎子停的方向偏東南,根本不在正位上。

老天保佑吧!沐筱蘿索性朝左手邊較為寬敞的路跑了過去,毋庸置疑,她被楚漠北坑了!此刻,沐筱蘿已將楚漠北祖宗十八代挨個叫出來問候個遍。

郁春院內(nèi),楚漠信正瞪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庫布哲兒。

“你讓開!”如果眼前站的不是女人,楚漠信保證會沖上去打的他連爹媽都不認(rèn)識。

“不讓,除非你帶我去明月峽找筱蘿姐姐!”庫布哲兒雙臂橫攔著,堅定開口。

“你走的那么慢,誰等你??!”楚漠信揚頭看向庫布哲兒,不以為然道。

“我們可以乘車?。∫欢ㄒ呗穯??”庫布哲兒提議開口。

“你那財神爺轉(zhuǎn)世的老爹讓人把門口堵的死死的,你覺得我們可以明目張膽的離開這里?”楚漠信不禁搖頭,這女人腦子里裝的是水嗎?

“那怎么辦???”庫布哲兒蹙著眉,卻丁點也沒有讓楚漠信離開的意思。

“昭陽公主,不如這樣,我們現(xiàn)在想辦法出去,然后讓小王爺先去找娘娘,反正奴婢認(rèn)得路,奴婢跟公主再慢慢趕過去,好不好?”跟在沐筱蘿身邊久了,汀月的腦子自然靈光不少,她很清楚主子為什么要讓楚漠信知道這件事,想必有楚漠信在,楚漠北縱是想對主子不利,也會礙于楚漠信在場,收斂許多。

“好吧!”庫布哲兒妥協(xié)了,現(xiàn)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。

于是三人把房間里所有的布料綁起來扔下窗戶,然后再一個個的爬出去,待楚漠信落地之時,還沒等庫布哲兒爬下來,便飛一般的縱身沒入人群,朝明月峽方向去了。

“他走那么快干嘛!現(xiàn)在是找筱蘿姐姐玩,又不是趕著投胎!”庫布哲兒一臉不悅。

“公主,那里有頂轎子,我們也走吧?”汀月指著停在路邊的轎子,提議道。

“好?。∥覀円部煨?,說不準(zhǔn)還能比那個混蛋早到呢!”庫布哲兒蹦跳著上了轎子,汀月慘笑,她怎么可能會讓庫布哲兒去明月峽呢,索性讓轎夫繞著莽原多繞兩圈兒。

深楚的瑤池別有一番景致,微風(fēng)起,水波粼粼,月光如碎銀般輕灑在湖面上,蕩起一陣銀波。碧心亭內(nèi),一女子白裳輕揚,嬌美的身段曼妙無雙。

“你知道沐莫心的死因?”楚玉無暇欣賞湖間的美景,美人如玉,他只在乎那些不甘被塵封的事實。

“傅寧還以為王爺不會來了……”庾傅寧優(yōu)雅轉(zhuǎn)身,清冽的眸子微眨著看向楚玉,眼底生出意味不明的光芒。

“你該知道本王來的目的。”楚玉毫不掩飾眼中的焦慮,聲音清冷決然。

“傅寧當(dāng)然知道,那信箋可是傅寧自手寫的。”庾傅寧冷笑著看向楚玉,繼而轉(zhuǎn)身倚在欄桿處,風(fēng)從湖面來,吹起庾傅寧肩上的長發(fā),這一刻,她無比清明。

“本王已經(jīng)來了,你可以說了!”楚玉大步走到庾傅寧身邊,催促開口。

“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?除非王爺告訴傅寧,當(dāng)初是誰拿走了傅寧寫給王爺?shù)淖止{來威脅傅寧的父親,那個叫靜心的女人到底是誰?”自那日相見,庾傅寧回去想了很久,如果楚玉不承認(rèn)那字箋是他寫的,她或許不會懷疑楚玉與那個叫靜心的女人有關(guān)系,可惜他承認(rèn)了,擺明了他在為那個女人隱瞞一切!

“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么……”楚玉有些心虛的看向庾傅寧,他怎么都沒想到傅寧會問這個問題,登時語塞。

“不知道?那讓傅寧猜猜,會不會是……沐筱蘿?”在提到沐筱蘿這三個字的時候,庾傅寧咬牙切齒,目露兇光。

“不是!”楚玉想也沒想的否認(rèn)。庾傅寧挑眉看向楚玉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一句否定,便是承認(rèn)了他確有包庇之嫌。

“咳咳……本王的意思是,沐筱蘿不過是個傻子,她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心機……”楚玉真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,庾傅寧擺明了是激將法,他居然沒聽出來!

“傻子?試問一個傻子會成為‘旌沐號’的大當(dāng)家嗎?一個傻子會成為一國之后嗎?彼時皇宮,就算王爺不說,傅寧也以為沐筱蘿是個傻子,可是現(xiàn)在,王爺再說這句話,傅寧怎么會信啊!”庾傅寧冷嗤著看向楚玉,分明一臉笑意,卻讓人感覺到透骨的涼意。

“賢妃怕是誤會了,我們之所以住在沐府,不過是因為‘旌沐號’奔雷的殷切邀請,至于沐筱蘿能當(dāng)上皇后,那是因為皇上極盡寵愛,這點賢妃是知道的……”楚玉極力辯駁。

“楚玉!事到如今,你還要維護那個騙子!被人當(dāng)作棋子已經(jīng)很可憐了!難道傅寧連知道下棋的人是誰都沒有資格?只因為沐筱蘿的一句話,傅寧這一生都毀了!只因為王爺?shù)囊痪溴e愛,傅寧這顆心都碎了!你們害的傅寧這樣慘,難道不該說句對不起?不該付出代價?”庾傅寧陡然變臉,陰蟄的眸散著幽綠的寒光。

“你大可把一切過錯都算在楚玉頭上,至于沐筱蘿……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楚玉不再解釋,對于庾傅寧,他有愧在先。

“呵,王爺真不愧是個情種,只是太爛情了些!原本傅寧還以為王爺有多在乎沐莫心,沒想到沐莫心才死了不到一年,王爺就和她的妹妹勾搭上了!”庾傅寧刻薄嘲諷,眼中如覆冰霜。

“賢妃,注意你的身份!”楚玉豈容庾傅寧這般侮辱,聲音驟然寒涼。

“身份?傅寧還真不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什么身份!如果不是沐筱蘿的詭計,傅寧就算與王爺無緣,卻也還是大楚的賢妃!”庾傅寧恨極了沐筱蘿,說話間,手緊攥著拳,咯咯作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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