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趕緊點頭,大白天的不上學我難不成在家睡懶覺?
“殷少昨天沒回家,你不知道?”
玉壺冰對我態(tài)度不大滿意,質(zhì)問我。
我搖頭,自從殷亦桀不和我說話,也不給我打電話,我就被遺忘了。
他做什么我不知道,他什么時候回來我不知道,他沒回家,我也不知道。
畢竟,他有二個家,或者三個、四個……
不知道玉壺冰和我提這個做什么,想了想,
我說:
“恭喜你?!?/p>
我想可能是殷亦桀沒回家,所以這會兒還沒到他生日宴會,所以玉壺冰不高興了。
也可能訂婚也要儐相,殷亦桀和玉壺冰這么好,估計就是他男儐相,
所以,沒到他自然更不高興了。
呵,我想的真多,大人的事情,我覺得……
“小可人什么時候?qū)W會說這種話了?也不問問殷少為什么沒回家?”
玉壺冰對我不高興了。
我,偶爾客氣客氣,難道不可以嗎?
我又不是傻子小白癡,而是不習慣客套而已。
今兒玉壺冰的大好日子,我恭喜一下,他為什么又不高興?
我疑惑:
“聽說你今天要訂婚,恭喜?!?/p>
至于殷亦桀為什么沒回家,是他監(jiān)護我,又不是我監(jiān)護他,我問什么啊?
小孩子多嘴討人嫌。
玉壺冰長長長長的嘆口氣,語重聲長的道:“他昨晚酒喝多了,現(xiàn)在在醫(yī)院,你不要去看他?”
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,我停了一下,才問:“要緊嗎?”
“喝進醫(yī)院了,你說要緊不要緊?”玉壺冰估計在替殷亦桀默哀。
我忽然覺得,心口有些不舒服。
喝酒喝到醫(yī)院去,那得喝成什么樣?
我監(jiān)護人身體一向棒,那得喝多少才能進醫(yī)院?
玉壺冰專門給我打電話,又有多嚴重?
舒服為什么沒告訴我?
呃,舒服呢?
今兒早上是宋大學送我上學的,似乎沒見到舒服。
我還以為舒服過那邊去了,那,是不是殷亦桀非常嚴重,所以舒服連夜趕去醫(yī)院了?
“他在哪家醫(yī)院,我去看看他?”
我有些急了。
我記得,殷亦桀但凡能忍住都不肯去醫(yī)院的,似乎醫(yī)院里有他痛苦的回憶。
那么,現(xiàn)在呢?
“他在下面市里,三個小時車程?!?/p>
玉壺冰松了一口氣,有些沉重的告訴我。
啊?這么遠?
三個小時,我怎么去看他?
都快中午了,我……
除了奶奶,我探望病人或者照顧他們真的沒多少概念。
又比如說,我現(xiàn)在是不是該先給殷亦桀打個電話問一下“你怎么樣”?
然后他應(yīng)一句“沒事”?
還是給舒服打個電話問他“殷亦桀怎么樣了?”
然后他說一句“不要緊”?
我好久沒和殷亦桀說話了,順帶的,我和舒服的話也不多。
我們之間有既定的默契,取代了語言。
現(xiàn)在突然要我開口,都有點兒陌生了。
再聽他們一句“沒事”,我怎么就覺得,如此多余呢?
也不是我自作多情,我真的不覺得他們會告訴我實情讓我操心。
電話里,玉壺冰和我一同呼呼。
呃,好奇怪的感覺。他,這會兒快中午了,應(yīng)該是他最忙的時候,竟然關(guān)心我,還這么耐心的等我給個答案。
我,該給個什么樣的答案呢?
好難?。‰m然我又時候總覺得自己不小了,不過我,我終究也不夠大。
應(yīng)付這些社交性質(zhì)或者和人打交道的事情,我真的不熟悉。
或者別那么上綱上線,我就是不知道這事兒怎么辦。
不如,我問問玉壺冰:“要不要緊呢?要我去看看嗎?”
汗滴滴,我竟然淪落到這種事情需要問玉壺冰主意的境地,我,有罪。
玉壺冰安靜的等我問出口,好脾氣的和藹的告訴我:“去看看他吧。他應(yīng)該會想看到你的。”
這話,我怎么聽著哪里都有些奇怪呢?
不過,既然他讓我去看,我自然就該去。
我,心里也擔心。別的不說,我的飯票,肯定是要擔心的。
而且,他……我無法完全將他忽視,雖然他身體很強悍,雖然這事兒有些詭異,不過只要他受傷生病,我還是難受。
我問:“我怎么去呢?在哪里?”
不知道為什么,我和玉壺冰說話,感覺比和殷亦桀說話會稍微隨意和客氣一點點。
問他的主意,似乎也很自然。
或者,他如此正式的告訴我,一定都安排好了,就等我提出來。
我順著他,問就問吧。這個世上我誰都能懷疑,但玉壺冰,最不大可能,感覺。
看看手腕上,天熱了,我偶爾也找出來戴戴,玉氏的銀鐲子。
感覺比較特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