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那個女生點頭,看著我,有點點兒怕怕。
她嘰咕道:“聽說不是殷總的,是上次那個人的。你怕殷總不要你,所以是打電話找他來想要挾他,沒想到弄成那樣。殷總可能吃醋了,或者怕監(jiān)護(hù)不力,會坐牢,所以才……”
我靜靜的聽著,看著她們二個。
二個人說完趕緊走開,不知道是因為告密,還是我的臉色比較難看。
我臉色我自己是不知道了。
只是我心里感覺……
說不出來,嘴里有點苦。
兜這么大個圈子,累不累???
她們又說了一會兒。
我半天才聽明白其中的邏輯。
似乎好像大概是說我和很多男人胡搞唄,是不是?
應(yīng)該還有一句,就是苗苗“不小心得知真相,被我如此這般報復(fù)”。
應(yīng)該是這樣,所以,她一下子就成了可憐的倒霉蛋,應(yīng)該受到廣大愛心人士的理解和支持。
而我,就是罪大惡極該下地獄的……什么呢?
我是什么呢?
我不知道。
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篤定就一定是苗苗,很可能是我真的被她撞破懷恨在心,我這么推定。
我坐在自己的位置,想了一早上,還是沒有結(jié)果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了,為什么會這樣?
中午,我不想吃,我沒胃口。
我實在不知道,如此不知疲倦的算計,被人從不厭倦的咀嚼,究竟是什么滋味。
我的味蕾已經(jīng)有些退化了。
不過吃不吃飯可由不得我。生病要上醫(yī)院,心情不好,怎么跟我監(jiān)護(hù)人交代?
舒服既安靜又深邃的看著我,有點兒危險。
我,終于連該不該吃飯都不能由自己做主。
食不下咽,是我在在乎;
夜不能寐,是我不能釋懷。
殷亦桀早和我說過,會有一些影響。
不過,這個影響貌似與他無關(guān)。是另外一段故事。
所以,我終究還是不能怪殷亦桀,也……
我不想用形容消瘦來讓他擔(dān)心,也……
我更不想讓自己形容消瘦中別人的計。
曾經(jīng),有人告訴我,說一說,又不會瘦了。
所以,我該吃吃,該喝喝,該睡睡,該上學(xué)上學(xué),該上廁所也不憋著。
我希望我能適應(yīng),也希望別人說爛了就能放棄。
其實,高中生墮胎,這年頭,已經(jīng)不是大熊貓了,有不著這樣緊張。
何況我并無此事。
我一向不太在乎人言,不知道這會子怎么就嬌氣起來了。
不過后來有二個女生在跟我借英語資料的時候告訴我,有人經(jīng)常無意的會提出一些新的話題,以保持我的人氣。
我何其有幸??!
我幸福的活在我監(jiān)護(hù)人優(yōu)越的物質(zhì)條件和寵愛溺愛中,讓人嫉妒。
其實,讓人嫉妒或者嫉恨,從側(cè)面反映一個問題:
我活的有些不夠群眾。
所以應(yīng)該受到群眾攻擊。
既然如此,我,受著吧。
胳膊擰不過大腿,我一個人和群眾鬧別扭,能量太校
找到根本原因,我靜下心來。日子漸漸的,也就習(xí)慣了。
不過我終究沒有告訴殷亦桀,他,似乎發(fā)現(xiàn)了,似乎,也不知道。
管他呢。
春暖花開花依舊,流言蜚語飛滿天。
啊,我愈發(fā)發(fā)現(xiàn),有家真好。
我呆在家里曬太陽,空氣里都會有種春的激蕩。
周末,同學(xué)春游去了,我覺得和他們實在走不到一塊,所以,呆在家里玩自己的。
一如多少年來,我總這樣遺留在自己的角落。
雖然那個時候還可能因為,我沒錢。
“怎么不去?”殷亦桀抱著本子在我身旁坐下,似乎又不準(zhǔn)備去辦公室了。
我軟軟的靠到他肩上,沒話說。
我不知道該說什么,搖搖頭,沒去就是沒去,沒理由。
不過奇怪的是,他怎么知道了?
哦,好像早知道了,所以今兒在家陪我。近段時間只要我在家,他在家的幾率都非常高,陪我。
有他陪著,像個父親,我挺了這么久一點兒也沒瘦,呵。
殷亦桀把我往后挪挪,靠到他背上,放開手開始工作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平靜無波的吐出幾個字:“最近忙,等有空了帶你出去玩?!?/p>
“恩。”
我微微側(cè)個身子,把自己靠舒服,抱著抱枕,閉著眼睛,隨著他后背晃悠,數(shù)了數(shù)旁邊春茶還有幾個骨朵沒開,我說,“要不要,我?guī)湍阏磬]件?”
殷亦桀停了一下,邊回郵件便問我:“你能看懂?說說,怎么幫我?”
他感覺有點兒好笑啊。他是大領(lǐng)導(dǎo),我能幫他代行其職嗎?
他的工作我都不懂,能幫他行什么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