玖云煊從懷里掏出玉瓶,“挽兒,如果你跟我走,待在我的身邊,你永遠都不必擔心蠱毒發(fā)作,要是你執(zhí)迷不悟這藥我給你,不過你的命延續(xù)不了多久,只要你選擇用藥以前許下的約定,不會作數(shù)!”
說到最后,他的語氣變得狠厲,還夾雜著隱隱不甘。
景挽看著玉瓶,約定?
難怪以前的大皇女愿意跟著玖云煊走,果然有內(nèi)幕。
景挽微微一笑,伸手拿過那個玉瓶,“如果我選擇藥瓶,就算約定當真不作數(shù)了,你又能奈我何?”
她說這話不過詐他一詐,她知道什么約定才有鬼了,要是為了這個約定,死去的大皇女還愿意跟他走的話,那必定對于她很重要,竟然寧愿背負一個叛國的罪名都要離開。
所以,這個約定很重要!
不過,玖云煊難道是真心喜歡大皇女嗎?
竟然不折手段的想要留住她。
玖云煊薄毅唇畔輕勾,黃色的燭光染上了他明亮的墨眸,“你當真要走?”
似是隱忍,似是糾結,也帶著無奈。
最終嘆了口氣,伸手撫上她的面頰,“我終是拿你毫無辦法。”
景挽鼻尖拂過他帶來的清香,她默默望著他坐回了扶倚,他低眉,又拿起剛才喝過的茶喝起來,這一次,他沒有皺眉頭。
曲終要終,人終要散,茶也喝完,只看他緩緩站起身,脫了外袍就茶榻而眠。
“哎,你……”景挽張了張嘴,可是后話沒有再說。
罷了,隨他去吧,只要他不做什么其他的舉動。
她轉身,繞了屏風,躺進了臥房。
“今晚我在,你的蠱毒便不會發(fā)作?!?/p>
等外面呼吸粗重起來,景挽坐在床邊旁看著玉瓶發(fā)呆,碧人飄至景挽身旁,“主人……”
景挽閉目,因為玖云煊在,交談只好用念力來答,“碧人,今夜你給我守在這里,以防萬一?!?/p>
“是,主人。”
等第二天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外面沒有了玖云煊的氣息。
碧人飄至景挽面前,“主人,您要起了嗎?”
“恩,現(xiàn)在幾時了?”
“剛好辰時。”
景挽點了頭,如今拂兒不在,只得下床自行給自己收拾。
“他什么時候走的?”
“剛走不走。”碧人看了會景挽,似是有話想說。
景挽梳著頭發(fā),瞥了眼她,“有什么話直說便是?!?/p>
碧人驀地扁了嘴,眸子漸漸溢出水來,“碧人是主人的武器,主人以前從未讓碧人出現(xiàn)在主人平常生活,如今能見到主人睡顏,碧人死而無憾?!?/p>
景挽無語,還以為要說什么,把頭發(fā)梳好,梳子擱置在梳妝臺上。
她注意到她說了,武器?
景挽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所謂的武器,柔柔弱弱,哭哭啼啼,明顯毫無用處。
“你說的武器,一直以為你是只要寄存在御器里賴死賴活的,目前為止還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你竟然是個武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