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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章 我可是富二代

內(nèi)城城墻并不算高,只有兩丈有余,這些年那個羅聰也沒有干什么實(shí)事,連加固都沒有,很多地方青磚剝落,靠這樣的城墻來防御,難度實(shí)在太大。

沒多久,下面就打起了一面高高的旗幟,舉旗之人一手指城墻,哈哈大笑。

嵐宛清根本不就認(rèn)識西番字,于是說道,“翻譯?!?/p>

瓏昭正啃饅頭啃得正嗨皮,被洛雅踹了一腳才反應(yīng)過來,探頭一看,隨意地說道,“一個時辰破越漠,齊霄走狗速速獻(xiàn)城!”

“狂妄!”

“混賬!”

“牛逼吹太響,也不怕破!”

“非得讓他們好看才是。”

齊霄士兵被這句話生生給激怒了,全都操起武器就撲上城墻,但是剛剛撲上去,西番士兵彎弓即射,轟地一聲箭雨如注,直上城頭,唰唰之后便是鏗然連響,地上骨碌碌滾了一地的頭盔。

“咻……”

一只矛突然從箭雨之中一飛而出,雪亮的矛尖閃著刺眼的光芒,直直的射向嵐宛清。

“當(dāng)”地一聲,刀劍相擊一串火花飛濺而出,奔狼和洛雅互視一眼,各自點(diǎn)頭,暗驚對方的力氣。

被擋在交叉的刀劍之后的嵐宛清,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,看了眼那矛說道,“好臂力!”

接著又說道,“不過二流。”

夜辰一眨眼,矛比箭可要重多了,這一矛從城下投上城墻,也是由奔狼和洛雅兩人同時出手才生生擋住,這樣驚人的臂力,她竟然可以面無表情如此淡定地下個評論,二流……

不過再一想,他就明白了嵐宛清的用意,西番剛剛這一波箭雨太過強(qiáng)大,嵐宛清這樣說,就是為了安定軍心。但是事實(shí)就擺在面前,不是你故作鎮(zhèn)定就可以躲得過的,有時只會起到反效果。

果然,四周士兵的臉色都有些難看,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一矛何等強(qiáng)大,嵐宛清也未名太會胡吹了吧?

主將如此自傲浮夸,這可不是士兵之福。

嵐宛清沒有回頭,眾人的臉色與想法,她想一想都能知道,彎腰將地上的矛撿起,接著她上前一步,將長矛抓在手里。

火光照著她的身影,底下的西番兵全都抬頭望向她。

嵐宛清抓著矛尖,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她,嵐宛清慢慢將手掌攤開,神情充滿諷刺。

“你西番所謂利器,竟然是這樣廢物不堪?這憑這點(diǎn)本事,也敢擾我齊霄?”

城上的士兵呆呆地看著那矛尖,一開始還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不對勁,就只是覺得似乎……那矛尖變得細(xì)了些?

接著就有眼尖的人突然大呼一聲,“那矛!矛尖!”

所有人仔細(xì)一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尖銳無比的矛尖,竟然變平了!

用手就能拗平的長矛,那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才用的玩具嗎?

難怪那矛能射上城墻,原來如此不堪一擊。

嵐宛清眼里滿是諷刺,手一松,長矛直直墜城,想必很快會有西番士兵馳馬接住回陣,接著底下一片騷動,一人策馬而出,接過矛在手里一番細(xì)細(xì)打量,想必就是那個出矛射城之人。

西番黑色大旗迎風(fēng)飄揚(yáng),那人觀察手里的長矛半天,似乎不明白怎么會變成這樣。但是最后只見他哈哈一笑,將長矛往后一拋,抬頭往城上看了一眼。

那一眼雖遠(yuǎn),足有十丈的距離,嵐宛清卻依然能夠感受到厲風(fēng)撲面而來,如劍一般銳利。

這殺氣好大,必然也是西番主將!

嵐宛清冷漠一視,退下城頭,夜辰和奔狼跟著她,雖然兩人都沒有什么表情,但是眼神里充滿了贊賞。

洛雅四下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些惶然將頭盔從地上撿起的士兵,現(xiàn)在臉上都充滿了鎮(zhèn)定還有自信。

西番的箭雨讓他們心生懼意,但是當(dāng)他們發(fā)現(xiàn)西番的矛也不過如此的時候,就有了戰(zhàn)勝敵人的勇氣。

西番以優(yōu)秀箭手打頭陣,一番出箭之后,卻只是故意射頭盔,目的就是想要重挫齊霄士氣。

嵐宛清以她絕大的定力,絕對的不屑,一個動作就重振軍威。

第一局,嵐宛清勝!

夜辰眼里也有著佩服,雖然他也不知道嵐宛清是怎么讓矛尖消失的,但是不說別的,就以她之前的那份定力與傲氣,就足以讓他心性佩服,一瞬間似乎還以為自己看到了當(dāng)年的老親王,又或者是五年前的親王。

大將之風(fēng),睥睨天下!

夜辰在想著,下次回府,是不是找個機(jī)會跟老親王說說嵐宛清的事?

接著他就看到嵐宛清一臉淡定地從他身邊走過,接著又在眾人看不見的角落,手掌偷偷在褲腿上擦了一擦。

她手指在不停地發(fā)抖,掌心的汗將褲子都染成了深色。

夜辰突然忍俊不禁,噗哧地笑了一聲。

第一輪箭雨壓勢之招沒有成功,西番又開始了第二輪進(jìn)攻,按照邊鏡之人打仗的老習(xí)俗,開始在城門之下邀戰(zhàn)。

嵐宛清和城內(nèi)最高軍事長官寧穡,在城墻守房里喝著茶,一聽到有人前來邀戰(zhàn),寧千總就不由得望向嵐宛清。

這人倒是識相,戰(zhàn)爭一開始,他儼然把嵐宛清當(dāng)作了最高的作戰(zhàn)指揮使。

但是嵐宛清明白他心里的算盤……反正現(xiàn)在孤城已封,他不管做了什么朝廷也不會知道,贏了,城守住了,是他的功勞,輸了,城破了,他就可以把所有責(zé)任推到嵐宛清的身上,是她“挾持城主,以命相逼”,所以他才不得已之下,“委曲求全,諸多周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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