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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七章 南匈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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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實說,朱廣雖然談不上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,但自穿越以來,出生入死也不是一回兩回了。在鮮卑中部營地時,還差點丟了性命。但沒有哪一次,像現(xiàn)在這樣,心頭沒著沒落的。

在鄴城商議進軍路線時,就考慮有可能出現(xiàn)的各種情況。從河?xùn)|進關(guān)中,誠然距離最近。但是也有一個隱患,那就是有可能會遭遇白波賊。

因為這個問題,當時大將軍劉虞其實是很猶豫的。但他堅持這條進軍路線,白波賊雖然號稱十萬之眾,但他這回帶了三萬步騎,預(yù)想,賊人見了只會避而遠之,不會來自尋晦氣??涩F(xiàn)在這是打臉的節(jié)奏么?

徐晃說有大片騎兵,白波賊已經(jīng)強大到這種地步了?

楊奉向自己坦承過,白波軍是有十來萬人,但那還包括家屬,真正能扛起刀來作戰(zhàn)的也就兩三萬人。那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?張飛燕來了?要報范陽之仇?

在出城的路上,朱廣一直琢磨這些問題。

“將軍你看!”

前方曠野中,吳式率領(lǐng)的先頭部隊已經(jīng)停下來,近千騎擺開進攻陣形,隨時都有可能大打出手。當朱廣上前一望,頓時愣了。吳式看來也是遭遇對方的先頭部隊,但是,怎么就百十騎?

賈詡勒住馬看了片刻,朱廣側(cè)過頭想問他時,正瞧見自己長史臉上陰晴不定。心頭一跳,疾聲問道:“先生,怎么了?”

賈文和一時不答,又仔細看了一陣,甚至東張西望好似在尋找著什么。許久才問道:“將軍認為他們是什么人?”

“反正不是漢人?!?/p>

沒瞧見么,穿皮袍,戴尖尖的毛帽,極少有鎧甲,人手一張弓。雖然兵力懸殊,但對方并不畏懼,正駐馬觀望。如果這里不是河?xùn)|,朱三幾乎要認為碰到鮮卑人了。

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,媽的,難道是西涼羌兵?

“是匈奴人。”賈詡這句話讓朱廣沉默了,這大概算是最壞的情況了吧?

打從秦朝開始,匈奴人就一直威脅著中國,經(jīng)過漢初的屈辱和親以后,一代雄主漢武帝傾舉國之力,打了幾十年,總算是揚眉吐氣。但匈奴人并沒有因此消亡,公元四十八年,也就是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四年。

匈奴分裂為南北兩部,北匈奴一直被揍,在東方混不下去,逃竄到西方,搖身一變又成大爺,將當時的西方諸國虐出翔,成就了“上帝之鞭”的威名。

而南匈奴從此歸附漢朝,為大漢戍邊。朱廣在云中時就知道,在他家下去不遠的西河郡,就有南匈奴的單于庭。在洛陽時,他又得知,匈奴“屠各部”反叛,殺了并州刺史張懿,丁原這才接的任。

也就是說,他現(xiàn)在碰到南匈奴了……

“打?”深深吸了一口氣,朱廣吐出這個字。

“不!”賈詡斷然搖頭。“這是匈奴的射雕手,將軍看他們的帽子,上頭都有雕毛?!?/p>

“我不管他插了幾根**毛,也不管他是南匈奴北匈奴,既然上前遞了招,我就只能接著,沒有退路?!?/p>

賈詡似乎沒聽到他的話,喃喃地念道:“這應(yīng)該是匈奴右賢王的部隊,沒錯,八成是……”

“那又怎樣?”

“將軍,請引軍暫退?!?/p>

“什么?”

“對方如果來意不善,企圖奔襲,那早就直接撲過來了,何必留下主力,只派斥候前探?匈奴右賢王估計是以為將軍是來證討他的,只要我軍暫退,匈奴人必不進擊?!?/p>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眼下,驚疑的是對方。而且,說不定得知是將軍你的部隊,匈奴還會撤退呢。”賈詡說得很有信心。

朱廣可不敢托這個大,你說要是鮮卑人,報一下自己并州狼的名號,或許有那么丁點用,匈奴人哪知道我是誰?說不定不報字號挨一下,報了挨兩下。

可賈詡催得急,又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,朱廣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計劃,思之再三,下令暫退。反正,后頭已經(jīng)開始布陣了,匈奴人要是撞上來,非磕掉大板牙不可。你快馬彎刀,敵得過我箭如雨下么?我可有千張強弩等著!

這頭朱廣帶隊往安邑縣城撤,還沒到呢,探馬來報,說插**毛的射雕手們回去了,匈奴人的主力停在四十里外,不見準備進攻的跡象。

朱將軍還是不敢大意,仍舊命令騎兵部隊保持高度戒備。

回去時,城里居然沒有出現(xiàn)想像中的雞飛狗跳,安邑的百姓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戰(zhàn)亂,該躲就躲,該藏就藏,實在大禍臨頭,也只能嘆自己命不好,生在這亂世之中……

返回太守衙署,朱廣上堂時把頭盔往親兵處一扔:“說吧,先生有何良策?”

隨后進來的賈詡,黑中泛黃的臉上卻是一片笑意:“容下官問一句,將軍知道匈奴右賢王差點和將軍并肩作戰(zhàn)么?”

“嗯?有這事?”

“當初張純張舉兩個在幽州聯(lián)合烏丸人發(fā)動叛亂,朝廷最初時根本顧不上。后來才調(diào)了一支援軍,打算前往幽州協(xié)助大將軍平叛。但是這支援軍剛啟程不久,消息傳來,說二張叛亂已經(jīng)被大將軍調(diào)來了鮮卑人平定了。”

朱廣眉頭一鎖:“當年朝廷調(diào)的援兵,就是這個,匈奴右賢王?”

“正是?!?/p>

“那他怎么又攻殺了并州刺史張懿?”

賈詡搖頭笑道:“攻殺張懿的是匈奴屠各部,不過……其實也差不多。前年匈奴內(nèi)訌,老單于被殺,這個右賢王率眾南下,本是打算向朝廷陳情訴苦。可當時朝廷的局勢已經(jīng)很嚴峻了,沒顧得上。就這么地,右賢王部留在了漢境,白波賊一起,沒有著落的他就跟賊兵同流合污,干些劫掠的勾當?!?/p>

語至此處,他轉(zhuǎn)向楊奉:“楊校尉,我說的得對么?”

楊奉大感驚奇:“便是我,也不如先生知道得這么詳細!”

朱廣沉默半晌,找出了一個疑點:“匈奴單于被殺,他向朝廷訴什么苦?”

楊奉接過話頭:“這個右賢王,便是匈奴老單于之子,名叫于夫羅。”

朱三緩緩落座,也不知在想什么,轉(zhuǎn)眼間眉飛色舞:“他有多少人馬?”

“具體的末將不太清楚,白波軍一般在遇到硬茬時才會請他出面,平時,都是我們供給他?!?/p>

“請他出面,結(jié)果如何?”

“匈奴人馬一到,無往不利,哪怕是攻城?!?/p>

楊奉說完這句,見左將軍不言語,動了心思。自己投效以來,還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績,跟張校尉高校尉這些將軍舊部相比,總感覺矮了幾頭,這可是個機會。

一念至此,趨步上前,低聲道:“將軍,這一部匈奴,有家回不得,朝廷又不管,所以才淪落到替白波軍賣命的地步。如果將軍你能收留他們,于夫羅豈不納頭就拜?”

朱廣也正動這心思,自己是出于無奈,才只帶了三萬步騎進攻關(guān)中,可袁紹卻有十萬之眾。這一部匈奴兵力雖然不清楚,但戰(zhàn)力卻是不俗的,如果能帶上他們……

剛想美事,賈詡就來潑冷水:“楊校尉,你想怎樣招攬匈奴人?”

楊奉平日里見他出謀劃策,感覺很厲害的樣子,此時自己逮著機會,怎么被他問倒?當即道:“以將軍之威名,再加上重利,于夫羅會不動心?”

賈詡輕笑一聲:“沒有對將軍不敬的意思,但匈奴人不是鮮卑人,將軍也沒有一個作匈奴單于的生死至交。光憑這個,說服不了于夫羅納頭來拜。再說利,人家右賢王在這里,哪怕不動也有白波賊供著,為什么要渡河去關(guān)中跟西涼軍拼命?”

楊奉憋得臉通紅,終究找不出反駁之辭來。謀士生涯,就此終結(jié),我還是老老實實打仗吧。

朱廣對他投之以贊許的目光,這才轉(zhuǎn)向賈文和:“先生有何高見?”

“誠如楊校尉所言,于夫羅有家回不得,因為他是老單于的兒子,匈奴部族不會接納他。而大漢的局勢已然到了這般地步,哪還顧得了他?所以,才淪落到這種地步。將軍要征召匈奴人作戰(zhàn),首先就要讓他們看到結(jié)束目前困境的希望?!?/p>

朱廣琢磨一陣,點頭道:“嗯,那我應(yīng)該給這位右賢王許一個什么樣的承諾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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