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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七章 左將軍朱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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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郎中顯得很惶恐,連聲說著“臣愧不敢當”。不是說當不起“忠臣”,而是指當不起“朕聽你的”這副重擔。他求救似的將目光投向朱廣,中郎,你給拿個主意吧。

“陛下知道大司馬么?”

劉辯當然知道大司馬,前漢時,大司馬是一種崇高的榮譽,多用于加官,沒有固定的職權(quán),大將軍、驃騎將軍、車騎將軍都可以加“大司馬”。光武中興以后,大司馬為三公之一,但后來改成了太尉。

“中郎是說董卓?”

朱廣一時無語,這皇帝是什么都不知道啊。

程笙連忙解釋道:“陛下,董卓自為太尉,朝廷由是別置大司馬,位在三公之上?,F(xiàn)任大司馬,乃幽州牧,襄賁侯,劉虞?!?/p>

一聽劉虞兩個字,皇帝脫口道:“朕知道他!”

劉虞是光武帝廢太子,東海恭王劉強的五世孫,按這個輩份算,今上劉辯和陳留王劉協(xié)得管他叫一聲“皇叔”。

“那陛下認為大司馬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

這回不用程郎中提醒,劉辯自顧言道:“朕聽說他清廉有名聲,連蝗蟲都不入他轄境。”

“那陛下覺得他可以信任么?”

劉辯幾乎沒有多加考慮,便點下了頭。程笙已經(jīng)聽出來些意思,問道:“中郎是想請大司馬護駕?”

“正是?!敝鞆V正色道。“大司馬威望著于天下,仁義遍布海內(nèi),臣有幸在其幕中任職,深知大司馬德高望重,忠君愛國。當此危難之時,沒有誰比大司馬更合適輔佐天子,力挽狂瀾了。”

劉辯不掩飾自己的期待,甚至蒼白的臉上竟有些紅潤了。不過他還是習慣性地望向了程笙。

“那還等什么?我們這就護從天子往……幽州?”

朱廣搖了搖頭:“幽州太遠了,只能請大司馬帶兵來迎駕?!?/p>

“那還等什么?請陛下立即下詔,召大司馬從幽州來……迎駕?”

朱廣又搖頭:“大司馬是幽州牧,這里還屬于司隸校尉部,師出何名?”

程笙不敢再胡謅,仔細考慮一陣,才向天子揖手道:“大司馬乃漢室宗親,光武帝六世孫,陛下之皇叔。如今國家危難,天子蒙塵,臣建議,事從權(quán)宜,委大司馬以重任!”

劉辯頻頻點頭,卻不知到底怎么個委法?人家已經(jīng)位極人臣,列于三公之上了,還能怎么重?

這一回,他沒望程笙,而是直接向朱廣問道:“依中郎之見,該授予皇叔何等權(quán)力?”

“封大將軍,督幽、并、冀、青四州事?!?/p>

興武帝建立東漢,也稱后漢,只在初年設(shè)過“大司馬”,沒多久就改成了太尉,也就是說,在東漢一朝,沒有人能夠像前漢的衛(wèi)青和霍光那樣,兼有“大司馬”和“大將軍”兩個封號。

但現(xiàn)在,一切都不是問題。

劉辯當即命程笙伏案草詔,然后出取玉璽來,啪,大印一蓋,便將詔書交到了朱廣手里。

“臣這就派人快馬加鞭趕往幽州,但是,陛下當遣一近臣相隨為宜?!?/p>

皇帝頭一側(cè),程笙吃了一驚,我?但一琢磨,現(xiàn)在陛下身邊也沒其他人了,只能自己去。正想應(yīng)命時,忽然想到,自己一走,所有事情就得仰仗有北中郎將了。

此去幽州,就算快馬加鞭,一來一回也不是個把月能辦成的事。天子不可能等在河內(nèi),必然要往冀州方向北上。

遂又與朱廣商量了路線等事宜,以免錯過。計議已定,朱三正要請他同出行在,派人馬保護著投幽州去。

“慢?!?/p>

“還有事?”

程笙一時不語,看了朱廣片刻,俯身對劉辯道:“陛下,臣此去幽州請大司馬來,怕要費些時日。在此期間,中郎會護從陛下投冀州方向行,一路所過,難免要與各郡太守碰頭。誠如中郎所言,董賊極有可能已經(jīng)挾持了太后,以朝廷名義命令各州郡攔截。”

“中郎之祑祿為兩千石,與太守平級。雖有特權(quán),但為震懾地方官員,臣建議,破列擢升中郎,也酬他忠勇護駕之功。”

朱廣的態(tài)度非常得當:“臣何德何能?”

劉辯少見地干脆果斷,當即又命程郎中撅起屁股伏案草詔,拿起還沒來得及放進匣子的玉璽,啪,大印一蓋,“北中郎將”便升級為“左將軍”。

前兩天在黃河對岸時,朱廣還只是個雜號校尉,搖身一變,成“羽林中郎將”,河一過,改“北中郎將”,現(xiàn)在再一搖,已經(jīng)成為“前后左右”四將軍之一,排位還在“右將軍”袁紹之前。

如果再往前推一點,僅僅兩個多月以前,朱三還只是個幕僚,若是在和平時期,按正常的晉升秩序,想從一州之“武猛從事”到國家之“左將軍”,那就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,而是有沒有那個造化的問題。

當初,朱將軍在幽州時,只想著趁一**朝廷混亂時到洛陽渾水摸魚。還不敢把“魚”想得太大,能撈幾尾鯉魚或是草魚就不錯了,實在不行,鯽魚也湊和,煮湯吃挺補。

可還是那句話,人算不如天算,萬沒想到頭來,竟摸到一頭大鱷!數(shù)日之間,騎著火箭往上竄!

袁紹若是得知一個出生邊境豪強之家的小子,已經(jīng)和他平起平坐,甚至排位還在他之前,會作何感想?

辭別天子出來,朱廣便命“降虜校尉”高順,引百騎護從程郎中,飛馬趕往幽州請“大司馬大將軍,襄賁侯,督北方四州事”劉虞劉伯安來迎駕。

他親自送出縣城,再三囑咐高順。

目送人馬東去,朱三將軍忽道:“先生,我需要一個長史,就委屈你了?!?/p>

賈文和再“算無遺策”,他也絕算不到身邊站了一個“火箭干部”,疑惑道:“天子賜了中郎‘開府’的特權(quán)?那可是……”

“日前你不是說用不了多久,就得稱呼我為將軍么?”

賈詡頓時無語,這就是命,這就是機遇,人家能在萬分危急之時,作旁人想也不敢想之事,所以人家能夠旬月之間,青云直上!

自大將軍以下,至右將軍為止,這“八將軍”均有開府的權(quán)力,自行任命幕僚。將軍長史,是幕僚之首,相當于“參謀長”,秩千石,這可不是賈詡之前在李郭軍中的地位能比的。

于是乎,欣然接受。

兩人步行著往回走,一路討論著事情,衛(wèi)士便牽著馬跟在后頭。賈詡很謹慎,始終與對方保持著一小段距離,不至于并肩而行。

正說話時,背后馬蹄聲驟然響起,縣城就那么大。當朱廣回頭時,一匹馬已經(jīng)撞到近前。也是他眼明手快,一把將賈詡撈了過來,否則,就算不至于撞飛,也得給嚇一大跳。

馬上騎士乍一見他,急忙將坐騎扯得人立而起。

朱廣還來不及訓斥,對方已經(jīng)在馬背上搶道:“中郎!一支兵馬正打東面過來!距城十余里!”

左將軍恍神了片刻,喝問道:“你路上遇到過高校尉么?”

“沒有!”

一聽這話,他突然折身竄上馬背,扯動韁繩之際厲聲喝道:“先生!城里我就交給你了!”語畢,縱馬而去。

賈詡連個回應(yīng)的機會都沒有,也根本無暇多想,爬上馬就揚起了鞭。

朱三心急火燎地搶出城,至營中點了五百馬軍,便投東疾行。高順和程笙方才離開不久,極有可能撞上這支部隊,對方虛實不清,來歷不明,這就是他著急的原因。

并州狼騎風馳電掣,一口氣跑出七八里還不見高順一行的蹤影,顯然程笙他們也走得急。

前方一座山擋住了視線,當并州狼們繞過山腳時,眼前的一幕讓朱廣松了口氣。

高順的部隊已經(jīng)在曠野中排開了攻擊隊形,但還沒有交手。背后傳來的馬蹄聲讓先行一步的并州狼們紛紛回首。

“怎么回事!”

高子嚴手一抬:“河內(nèi)太守?!?/p>

朱廣展目望去,果見一面大旗迎風飄蕩,上書“河內(nèi)太守李”字樣。戰(zhàn)旗下,槍戟如林,劍拔弩張,來的還不少。

河內(nèi)太守李敏,他帶兵至此?所為何來?

“朱將軍,這位府君不會是來……”程笙不無擔憂地問道。河內(nèi)距離洛陽那么近,這李太守可能是得到了“朝廷”的命令,帶兵攔截!

“問問不就知道了?!敝鞆V話說完,縱馬往前。

兩軍對陣,這是規(guī)矩,有什么話要說的,主將親自出馬也好,派使者也罷,至陣前中心地帶,一般說完要么撤,要么打。

可朱廣和親隨們在那兒立了半天,對面陣中愣不見有人出來。看樣子,是真要打啊。

六百騎,如果是趁其不備,猝然發(fā)起襲擊,朱廣還不怵他??蛇@對著陣,怎么下手?我六百輕騎兵,去沖他的嚴陣?那不找死么?說不得只能先撤回去。

剛要下令,對面陣前松動,奔出數(shù)十騎來。

也是朱廣,換旁人一看這架勢早退回去了,談話而已,你來數(shù)十騎?

不過親隨們還是有些緊張,扣弘的扣弘,捉刀的捉刀。

隔幾步遠,對方停下,為首一人居然穿著寬大的公服,未著鎧甲??茨铀氖畞須q,年輕時指定帥過。

朱廣看他,他也打量著朱廣。

“足下可是河內(nèi)李府君?”

“你是北中郎將朱廣?”

這語氣可跟之前他派官員下來拜會朱中郎時不太一樣,朱廣點點頭:“正是在下,府君擁兵至此,是來剿白波賊?”

李府君笑著搖頭。

“那……”朱廣揣摩著對方的用意。

李太守哼了一聲,變了臉:“朱中郎,你作得好大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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