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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四章 摧鋒校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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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廣踏踏實實當(dāng)了半年的宅男,這對于一個從一千八百多年后來的穿越者,是難以想像的。

齊周送來的仆人全被他打發(fā)回去,家里的活物,除了他以外,就是那兩匹馬。起床、早飯、喂馬、練武、午飯、發(fā)呆、晚飯、睡覺。這幾乎就是他的生活節(jié)奏,偶爾也到賈氏生前住的房里看看,還是會覺得傷感。

他之所以這樣做,一是因為按禮法,他應(yīng)該為母親守喪二十七個月,且,他也愿意為賈氏這樣做;二是因為,進(jìn)入劉太尉幕府以來,他基本上一直處于忙碌的狀態(tài),沒有時間好好靜下心來全盤思考。

這段時間,他干了一件自己都認(rèn)為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
把自己所知的每一個漢末三國人物,每一件漢末三國時事,在腦子里過了一遍。最后得出結(jié)論,眾**抱成團(tuán),也能逆襲高富帥,至于白富美,那就更不在話下了。不信?看劉備。

但凡任何迷茫彷徨,或者灰心喪氣時,看看劉備,你再艱難,能難過他?

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將朱三公子驚了一跳,自守喪以來,客不登門,便如齊周這等親近之人,有話一般也只是托高順轉(zhuǎn)達(dá)。誰這么這曉事,大白天咣咣砸門?

打開門時,齊周喘得跟口破風(fēng)箱一樣,跟地兒撐著膝蓋站起不來。朱廣左右張望:“你的馬呢?”

齊周一怔,突然叫道:“我給忘了!早知道騎馬!費這個勁!”

“你跑過來的?出什么事了?”朱廣立馬道。齊士安雖然不著調(diào),但屬于小事不靠譜,大事不糊涂。

齊周使勁喘兩口,擺手道:“什么都別說,什么都別問,趕緊跟我走!”說罷,拽了對方就往外拖。

他哪里拖得動朱廣,后者站在原地紋絲不動:“到底怎么了?你要不要歇會兒?”

齊周仍舊扯個不停,口中道:“別問,快走!有人找你!正在幕府里等著!”

朱廣弄了個云山霧罩:“有人找我?不知道我在守喪么?”

齊周見扯他不動,只得放棄,喘息道:“你要是不去,一定會后悔。這人可從洛陽來的?!?/p>

洛陽!自己在洛陽有熟人么?說起來,也就有個曹操吧,聽說他現(xiàn)在作了“西園八校尉”之一。他自然不可能跑到幽州來找自己,也不太可能派人前來,難不成是那位……

齊朱二人到幕府時,那堂上早已沒了人,田疇匆匆出來,將他兩個引到了后堂。劉太尉日常辦公的房里,他正和許議郎談?wù)撝裁础V鞆V見劉虞愁眉不展,心知是出了大事。

“進(jìn)去,好好說話。”齊周囑咐一句,自去。

另一頭,許議郎見一青年,挺拔軒昂,儀表不俗,進(jìn)來之后,向劉虞行禮,便仔細(xì)打量。心說非常之人,必有非常之貌,此子身長近八尺,雙目炯炯,孔武有力,想必傳言不虛。

“子昂,這位是從洛陽來的許議郎?!眲⒂菪睦镅b著事,那眉心處怎么也舒展不來。

朱廣依禮相待,但見許議郎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自己,好似看什么稀罕物一般。許久,才對劉虞道:“果然名不虛傳,真壯士也!”

劉虞點點頭,叫朱廣坐下后,即道:“你還在守喪,本不當(dāng)如此,但許議郎是奉朝廷之命來幽州,指名要見你?!?/p>

朱廣不動聲色,只微微俯首而已。

“朱從事,你兩辭議郎而不就,如今我已議郎身份見你,倒有些慚愧。”許議郎笑道。

“情非得已,身不由己,許議郎見笑了?!?/p>

見他年紀(jì)輕輕,應(yīng)對得體,許議郎高看他一眼,也不再閑話,正色道:“之前,你因剿黃巾有功,授范陽尉,又因破黑山張飛燕之功,朝廷征你為議郎。后又因出使鮮卑,解薊縣之圍,破二張亂軍,積功當(dāng)右遷,但朝廷有意栽培,再征為議郎,你卻還是辭不就。”語至此處,他故意頓一頓,又道“估計,這次要是還作議郎,你必定是不肯的?”

“母親去世,在下按制當(dāng)守喪。縱使朝廷再召,也無法應(yīng)征,還請體諒。”朱廣道。

許議郎“嗯”了一聲,看向劉虞,見對方輕輕點頭,便舒了口氣,笑道:“這回,不必再作議郎,朝廷敘你前功,授‘摧鋒校尉’一職?!?/p>

吹風(fēng)校尉?

劉虞見他不言語,解釋道:“自黃巾亂起,你率驍騎轉(zhuǎn)戰(zhàn)各地,摧鋒陷陣,朝廷嘉你忠勇,便以‘摧鋒’為官名,一如‘武猛’之意?!?/p>

校尉,戰(zhàn)國就有了?!靶!笔蔷幹茊挝?,“尉”是軍官,校尉的意思,就是部隊長。在秦朝時,算中級武官,至西漢,地位僅次于將軍。就是在東漢,校尉也是只比中郎將略低一級,品秩為“比兩千石”。

不過,自從黃巾作亂以來,有軍功需要封賞的人實在太多。除了洛陽的“北軍五校尉”以及新置的“西園八校尉”是真金白銀之外,其他校尉,還真不那么值錢了。

但再不值錢,這種雜號校尉,也遠(yuǎn)非什么從事幕僚可比,甚至表面上看,比“議郎”也高出一截不止。

朱廣一時無言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許議郎看在眼里,怕他會以“守喪”為名而推辭,趕緊道:“此番朝廷授校尉一職,除酬你軍功之外,還另有差遣。”說到這里,加重語氣“朱校尉,令堂去世,你按制守喪,這是人子盡孝,可以理解。但忠孝之間,如何取舍,還望你要慎重。這次,可是大將軍親自下的命令!”

這倒大出朱廣意料之外,大將軍?何進(jìn)?

許議郎不等他表態(tài),站起身來,對劉虞一揖:“太尉,詳細(xì)情況,就有勞向朱校尉解釋,告辭。”

劉虞臉上的憂色,此時才舒緩了一些:“許久未曾有洛陽故人來,且在館驛歇上一日,也好敘敘舊。”

“悉聽尊命?!痹S議郎又一揖,自去。

他走后,劉虞倒先沒說到底是什么差遣,只嘆道:“大漢多事之秋啊?!?/p>

“太尉,洛陽可是出了事?”朱廣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貑柕馈?/p>

劉虞看他一眼,無奈地點了點頭。原來,皇子辯即皇帝位,何太后稱制,以其兄大將軍何進(jìn)并太傅袁隗參錄尚書事,控制了朝廷。

何進(jìn)一旦大權(quán)在握,那些對宦官深惡痛絕的朝臣,乃至投靠他的清流名士們,紛紛進(jìn)言,勸他誅殺張讓等中常侍,以肅清朝綱。

這其中,尤其以袁紹袁本初最為積極,態(tài)度也最為強硬。袁紹此時,雖然官爵不高,但他家四世三公,門生故吏遍天下,袁本初在年少時就有美名,現(xiàn)在更是被視為年青一代的領(lǐng)袖人物。

他的從弟袁術(shù),時任“虎賁中郎將”,這兄弟兩個,被天下豪杰所擁戴。何進(jìn)也非常器重他們。于是采納其建議,廣選智謀之士,充任文武官職,加緊對宦官大清洗的準(zhǔn)備。

就在此時,深知大將軍不會放過他的蹇碩察覺到了危險,與中常侍趙忠宋典等商量,又想尋機誅殺何進(jìn)。但這里頭有一個中常侍,名叫郭勝,跟何進(jìn)是同鄉(xiāng),有了這層關(guān)系,他在劉宏面前時常說何氏的好話,何太后能得到寵愛,何進(jìn)能受到重用,都跟他有關(guān)。

見蹇碩一門心思要弄死大將軍,便與趙忠等偷偷商量,出賣了蹇碩,將其書信交給了何進(jìn)。大將軍逮住這個把柄,大喜過望,當(dāng)天就讓黃門令誘捕了蹇碩,處以極刑,控制了“西園新軍”。

至此,何進(jìn)手里,不止有北軍五校,還有西園八校,整個京師的禁軍都在他控制之中。

按說,軍政大權(quán)在握,只要狠下心來,要殺盡宦官易如反掌!如此一來,便可盡得天下士人之心?;实勰暧?,何太后又是個婦道,何進(jìn)妥妥的大漢一把手。

可世事難料,大將軍很快就出了一個昏招。

驃將將軍董重,仗著是皇親,與何進(jìn)爭權(quán)。他的姑母董太后,是靈帝劉宏的生母,劉辯即位以后,尊為太皇太后。劉宏還在時,董太后就參與朝政,任用董家外戚,并用宦官為她賣官求貨,風(fēng)評不佳。

現(xiàn)在兒子雖然死了,但孫兒作了皇帝,她以為還能象從前那樣。于是,一個困擾中國社會幾千年的頑疾出現(xiàn)了,婆媳關(guān)系。

何太后好不容易媳婦熬成婆,正想揚眉吐氣一回,哪容婆婆來插手朝政?于是處處加以掣肘,有一天董太后氣極,罵了一句:“你這么囂張,無非就是仗著你哥哥。我可以讓我侄兒驃騎將軍董重,不費吹灰之力砍下他的狗頭!”

這話傳到何進(jìn)耳朵里,二話不說,連同三公一起上奏,說要把董太后遷出京城。很快,又派兵驃騎將軍府,逮捕董重,將其罷官奪爵,董重心知不保,在獄中自殺。董太后聞訊,暴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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