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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章 哥倆好

正思索時,劉虞的話在耳邊響起:“朱從事,你在范陽時,便有守城的經(jīng)驗。軍務(wù),我就委托給你了?!?/p>

堂人沒有任何人有異議,朱廣戰(zhàn)黃巾,守范陽,所有幕僚中,只有他具有豐富的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。尤其難得的是,他還是守城的行家。

便是本來負(fù)責(zé)守御的鮮于輔也心悅誠服,當(dāng)即道:“朱從事,但有驅(qū)使,只管吩咐!”

朱廣一時并不表態(tài),劉虞見他如此,也不催促。

思索良久,朱廣道:“守城,我可以負(fù)責(zé)。但是,使君,守,終究不是長久之計?!?/p>

這個道理劉虞也知道,可是現(xiàn)在,只能消極防守,等待朝廷處置。

從刺史幕府出來,剛剛因為逃過一劫,而暗呼慶幸的人幕僚們又揪心起來。他們自覺或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那位最年輕的從事,少年,咱們的安危,可都系在你身上了。

朱廣也是滿懷心事,出城安頓好并州狼和鮮卑騎兵之后。他本想就住在軍營中,但身上血污已經(jīng)凝結(jié),城外又沒有水,趁著天沒黑盡,回家洗個澡吧。

等到回到臺階上布滿塵土的家時,一個人已經(jīng)在那里等候許久了。

朱廣初時并沒有認(rèn)出他來,跳下馬之后,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。

“士安兄?”終于,他看清了那張俊朗的臉。

齊周展顏一笑:“朱從事,你又做得好大事!”

朱廣上前執(zhí)住他手,緊了又緊: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
“你就讓我站在門口跟你說話?”齊周笑道。

慌忙拴了馬,開了門,將齊周請至堂上坐下,這才慌忙去點燈。看那昏暗的燈光照亮堂上時,齊周頓時變了臉色。急忙抬起屁股一看,已經(jīng)坐了一屁股的灰塵!

“你出這么久的遠(yuǎn)門,也不說找個人看顧家里?”

“我左右光棍一條,無所謂?!?/p>

“你倒是無所謂,我有所謂!”

朱廣反正也是一身血污征塵,也沒有那么多的窮講究,一屁股坐下去,與他面對著面,又問道:“你應(yīng)該在范陽,怎么到了此地?”

齊周面色不改:“沒意思,辭官了?!?/p>

什么?辭官?朱廣細(xì)問之下才得知,齊周一是受不了那些上頭的貪官臟吏,二是看不慣這世道人心,三是實在不愿意整日埋首公案處理那些有雞毛蒜皮。一不作,二不休,干脆辭官回鄉(xiāng)了。

這倒也像是他的風(fēng)格,朱廣也不勸,只是問道:“兄長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?”

“沒什么打算,我家里還有些田產(chǎn)積蓄,不至于餓肚子。”齊士安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道。

“也罷,你也不是那皓首窮經(jīng),尋章摘句的人。不作縣令也好,還有機(jī)會的。”朱廣道。

齊士安無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,直接問道:“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

沒奈何,朱廣只得又將在刺史幕府堂上說的話,又給他說了一次。齊周聽罷,驚嘆道:“我只道你讓鮮卑王一刀結(jié)果了性命,又或是流放到北海放羊,娶了個鮮卑女人。沒想到,居然如此曲折兇險!”

“到你嘴里就沒好話。”朱廣笑道。

“得了,不開玩笑。接下來,你們怎么安排的?”齊周收起玩世不恭,正色問道。

聽他提起這個,朱廣便嘆了一口:“劉使君命我負(fù)責(zé)守城,等待朝廷處置?!?/p>

齊周當(dāng)時就跳了起來:“等朝廷?洛陽離廣陽,何止千里之遙?等朝廷反應(yīng),這整個幽州只怕也淪入賊手了!”

“誰說不是?可現(xiàn)在劉使君也沒有辦法,走一步算一步吧?!敝鞆V無奈道。

齊周見他這副神情,道:“別怪我沒有提醒你,如今薊縣的形勢,可不比范陽。當(dāng)初范陽之圍,雖然有飛燕親臨,但是張飛燕可沒有如此之多的人馬,更沒有剽悍的烏丸人相助。你城外的兵馬我看了,也就三五千騎吧?”

“三千。”

“這就是了,你莫不是以為這三千騎,就足以戰(zhàn)勝張純張舉的數(shù)萬大軍?”

“我沒狂到那個地步?!?/p>

“那你還能穩(wěn)坐于此?趕緊出城逃命去吧!”

“少扯蛋,說正事。你有什么辦法?”朱廣素知他有謀略,于是請教道。

自己家小親人都在城中,齊周也不敢玩笑大意,思量片刻,問道:“你跟鮮卑王是朋友?”

“現(xiàn)在,是?!比粽f從前,還有些攀附的意思?,F(xiàn)在,他與魁頭,算是過命的交情了。否則,魁頭也不會在自己剛剛經(jīng)歷了大戰(zhàn)之后,就派出兩千精騎給他。

“你跟他和談也成功了?”

“是?!?/p>

齊周又沉默半晌,終于道:“我有一個兇險的辦法?!?/p>

“最愛兇險!說來聽聽!”朱廣身子一動,有些迫不及待。

齊周呼出一口氣:“關(guān)鍵,在你那兩千胡騎身上?!?/p>

“怎么說?”

“烏丸人與鮮卑人,本來是一家,都出自東胡。但如今,一個雄霸草原,一個屈居十郡塞內(nèi)。鮮卑之強(qiáng),不說遠(yuǎn)勝匈奴,至少不是烏丸可比的。你如今與鮮卑和談成功,又帶著鮮卑騎兵回來助戰(zhàn)。個中內(nèi)情,我們知道,可烏丸人不知道,張舉張純二逆也不知道。明白我的意思了嗎?”

朱廣細(xì)細(xì)一想,已知其意。

齊周的計策,簡單來說,就是扯虎皮,作大旗。在這兩千鮮卑騎兵身上作文章。我們自己知道這兩千騎兵,只是魁頭暫時借的,名義還是護(hù)從朱廣回幽州。但烏丸人不知道,張舉張純不知道!

我就告訴你說,我們已經(jīng)與鮮卑達(dá)成協(xié)議,結(jié)成同盟,又怎樣?

你敢在幽州犯渾,攻略郡縣,但是你敢惹鮮卑嗎?你敢惹鮮卑王嗎?

這一招,就算騙不過張舉張純,至少也能嚇到烏丸人。沒錯,哪怕烏丸人剽悍善戰(zhàn),但論腦子,恐怕還是不夠漢人用!到時,嚇走了烏丸人,剩下的二張,就難成大事了。

想到這里,朱廣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。

齊周看他這樣,哼道:“去吧,稟報劉使君,趕緊拿出具體的對策來。遲了,我都跟著遭殃!”

朱廣臉上的笑容愈發(fā)濃了:“我不去?!?/p>

“什么?不去?我這辦法不好?”齊周頓時鎖起了眉。

“不是不好,是極好。正是因為極好,所以我不能去?!敝鞆V笑道。

齊周眼珠子一轉(zhuǎn),也笑了起來:“你愿意替我引薦?”

“咱們這就去!”朱廣霍然起身。此時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還沒有洗澡,仍舊一身的血污。遂道“罷了,你等我一陣,洗個澡就來?!?/p>

“事真多!快些?。 饼R周不耐道。早在范進(jìn)時,他就羨慕朱廣有這門路,可以投到劉使君幕下。現(xiàn)在見朱廣愿意引薦,如何不急?

“哎,你快些啊,要不我?guī)湍???/p>

“你別過來??!”

在那堂上坐著時,齊周想一陣,不禁暗嘆,朱廣就是朱廣,這是天生做大事的人啊。你看人家出一趟塞,都能搞得驚天動地。自己那妹妹,果真是有眼光的!不對,是我有眼光!我若沒那眼光,就不會結(jié)交這個朋友,他也就不會認(rèn)識我妹妹!

想起齊棠,這有些不靠譜的年輕人臉上不禁一沉。可憐的妹子,這幾個月以來不思飲食,一門心思都在這禍害身上,倒弄出病來!今天一聽朱廣回來,那病頓時就好了七八分。若不是自己攔著,只怕已經(jīng)沖到劉使君幕府去了!

罷罷罷,我與朱廣兄弟一般,若能成了這門親事,豈非親上加親?等過了這一關(guān),就算朱廣自己不自覺,我也要提親!可不能叫他跑了!

等一陣,朱廣已經(jīng)洗刷干凈。換了身衣服,又將舊甲罩在外頭出來。兩人出了門,直投刺史幕府而去。

劉虞聽說朱廣去而復(fù)返,以為出了什么大事,匆匆趕出來相見。卻看到朱廣領(lǐng)著一個陌生人在堂外等候。

遂叫了進(jìn)來,問道:“何事?”

“使君,這位是本縣人氏,齊周齊士安。我為范陽尉時,他為縣丞,后因范陽之功,升任縣令。最近,才辭官歸鄉(xiāng)?!?/p>

只這簡短介紹,便已引起劉虞關(guān)注。齊周在心中暗喝一聲彩,好小子,會說話。當(dāng)即上前見了禮,自報了家門。

劉虞一聽是大宗師盧植的學(xué)生,更加高看幾分,便叫坐了。朱廣適時道:“對于目前薊縣形勢,齊兄有些見解,使君不妨一聽?”劉虞點頭道:“不知足下有何良策?可以退敵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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