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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948.01

“羅瞻可厲害了。他不但字兒識得多,我們玩騎馬打仗的時候,也是他最厲害。平常我讀書時,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,我去問如意,如意的解釋我也聽不明白,但覺得十分深奧,但羅瞻的說法,往往十分平白,我一聽,就徹徹底底地了悟了?!?/p>

頓了頓,瑞安眉頭一皺,又提起了喻喜麟,便是喻盼兒的那弟弟來,頗有些怨憤地道:“喻喜麟是以第二名考進(jìn)來的,若不算如意,他便是第一。他對這事兒耿耿于懷,老是跟如意對著干?!?/p>

徐子期聽了,蹙了蹙眉,便沉了聲音,緩緩道:“如意是你妹妹,可不能讓她被旁人欺負(fù)了去。她要是受了人為難,丟臉的可不是她一個,旁人也會瞧你不起?!?/p>

瑞安聽著,先是一怔,隨即重重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
而另一邊,徐*去后首儀門處插那剛折下不久的新柳,插完之后,正欲折回院內(nèi),忽地被一人喚住。她抬眸一看,卻是個膚色黑亮,眼眸如星的男人,那男人身軀偉岸,看著倒不像壞人,只是扮相卻頗有些不倫不類。

那人穿著前朝時興的長帶寬袍,腳上卻蹬著雙褐色皮靴,項(xiàng)上掛著條銀色細(xì)鏈,耳朵上竟然帶著個鐵環(huán)兒。而最為奇怪的,則是他那頭發(fā)——他不似時下男兒那般盤著髻,反倒削成了平頭。

見著徐*后,他一笑,音調(diào)頗有些古怪地朗聲道:“小娘子,你倒是不怕我,這就對了。你別看我打扮得古怪,和你們都不一樣,但我是好人。本來想從你家大門進(jìn)的,可卻被你們那奴仆被哄打了出來,無奈之下,才繞到這后門處?!?/p>

徐*瞇了瞇眼,覺得他頗有有趣,便道:“阿郎有何事?”

那男人道:“大寧夫人可是還住此處?且向她通報一聲,說是果子回來了?!?/p>

流珠的這府邸,正是大寧夫人從前的居所。徐*聽了后,輕聲道:“阿郎有所不知,先帝崩殂之后不久,大寧夫人吞了金,距今已有幾年光景了?!?/p>

男人聽后,先是大愣,隨即長長嘆了一聲,半晌才道:“我就知道,趕在清明節(jié)回來,多半討不著什么吉利。罷了,罷了?!鄙陨砸活D,他對著徐*一拜,又道:“我離京已有十余年,而汴州變化甚大,我找著這大寧夫人府邸,都費(fèi)了好久功夫。所以我想再問問小娘子,你可知道,先帝的五公主,如今住在何處?”

*稍稍一算,隨即一笑,款款說道:“五公主已被封做魯元大長公主,現(xiàn)下居于公主府內(nèi)。若是兒沒有猜錯的話,阿郎該是那出海多年的……混世魔王罷?”

傅朔聽后,哈哈一笑,道:“沒錯,沒錯,這名字好多年沒人提了,我還怕人忘了呢。卻原來我名聲猶在,甚好,甚好?!?/p>

徐*瞧著他這副模樣,也被逗得撲哧一樂,又見他只身一個,無車無馬,稍稍一想,便道:“此處離公主府不算遠(yuǎn),但也稱不上近。殿下沒有車轎馬匹,約莫有些不便。若是殿下不介意,兒便借你一匹馬,你去那公主府上也能快上不少,何如?”

傅朔擺手道:“不用。我跑著去就行。別看我這都快三十歲了,我跑得還是比馬可快多了。”說著,他邊從身上翻找著什么,邊嘟囔道:“人都說衣錦還鄉(xiāng),我好不容易才找著了這個袍子,可大家卻都不穿了,我倒成了老土冒了,枉我還改了改這衣裳,加了倆兜兒。好了,找著了?!?/p>

言罷,他露著大白牙,一派爽朗,笑著將紙筆遞了上來。徐*接過來一看,那紙比往常用的宣紙硬上不少,而那筆也古怪得很,倒有些像炭筆。

“麻煩娘子給我畫一份地圖吧。就是……就是從這里開始走,怎么到公主府,簡單畫畫便可,也不用畫得多好看?!?/p>

徐*一笑,用這奇怪的筆在紙上匆匆而繪,又在其上細(xì)細(xì)標(biāo)明,而后又檢查了一番,這才遞給了傅朔。傅朔瞇著眼看了好一會兒,方才笑著謝過徐*,然后大步流星,疾步離去。這料峭春風(fēng)一來,將他那袍子吹得鼓起,那古怪的背影落在徐*眼中,不由令她啞然失笑。

待到桃花粥及清明馃都做好之后,徐府眾人圍坐一桌,吃了起來。徐子期一如既往,身板挺直,匆匆吃完,隨即對著流珠低聲道:“今日下午,官家召我及一干近臣入宮,諸人一同騎馬擊鞠。清明有三天假日,明日我領(lǐng)著二娘,及瑞安如意,驅(qū)車踏青,賞樂游玩。待到后天,再到京郊……”

他稍稍一頓,聲音微沉:“給父親祭掃。”

阮流珠眨了眨眼,給飯量越來越大的瑞安又添了兩個清明馃,并不看向徐子期,只柔聲道:“都聽子期安排。只是今日下午那擊鞠,魯元公主也組了支隊(duì),邀兒一同去玩。盛情難卻,兒也不好推辭,所以兒與子期,倒是可以一同入宮?!?/p>

徐子期劍眉微挑,沉聲笑道:“二娘也會打馬球?”

阮流珠笑曰:“騎馬會,拿杖子打球會,這打馬球啊,卻是一竅不通。兒推脫數(shù)番,可公主偏說兒身子長,其他小娘子身子短,一彎腰打球說不定會墜下馬去,硬是拉了兒去。兒不去,她就要灌酒,兒也只好應(yīng)承了。待到下午時分,兒若是當(dāng)場出丑,子期可得記得給兒解圍?!?/p>

徐子期一笑,聲音放得輕緩,道:“二娘若是不會,便也不必逞能,只在外圍轉(zhuǎn)悠便是。若是被人悶了一杖子,那可就不好了?!?/p>

及至下午時分,弄扇及憐憐領(lǐng)著兩個小家伙上街玩兒,而徐子期則與流珠各乘白馬,入得宮城。徐子期卻是不知,傅辛本教那阮二娘早些入宮,好與她親熱親熱,流珠卻偏扯了徐子期做幌子,與他一同來此。

只是她到底還是沒能逃過去。二人剛至宮門處,便有太監(jiān)來,說是皇后召見阮二娘,徐子期眸色微沉,不曾出言,而流珠心里一個咯噔,無奈至極,卻也只好佯裝無事,與徐子期別過,由那太監(jiān)領(lǐng)著,蓮步輕移,款款離去。

召她的人,自然不會是那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嬌嬌寵后,而是那手握殺伐大權(quán)的座上君王。他此時正歇在一處小園內(nèi),由關(guān)小郎伺候著穿上黑亮馬靴。男人半靠在藤椅之上,眼兒半闔,忽地聽見一陣花葉拂動之聲,不由翹了翹唇角,睜眼便見那小娘子發(fā)髻高盤,穿著碧色羅裙,立在花間,看著仿若低眉順眼,卻不知心底深處,又在思量些什么。

傅辛慵懶地收回視線,動了動腳,半跪著的關(guān)小郎一看他這意思,立刻明白過來,將另一只黑靴子擱在一旁,緩緩?fù)讼隆?/p>

流珠但聽得傅辛聲音微啞,抬了抬那沒穿鞋的右腳,緩緩說道:“還請內(nèi)妹幫朕穿靴?!彼^內(nèi)妹,便是小姨子的另一種稱呼。

流珠一笑,挑眉道:“陛下又不是沒手,自己穿罷。”<!--over--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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