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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28.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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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新月鉤寒玉(三)

四喜回憶一番,道:“與阮二郎很合得來呢。二人都是出了名的喜歡尋花問柳。”

流珠也沒往潘湜看上自己這塊兒想,只以為又是國公府見她生意越走越好,出手為難。她抿了抿唇,正欲令四喜退下,那長了張方臉,臉上嵌著兩個(gè)大眼兒的家仆低聲道:“娘子若是疑心這事兒與國公府有關(guān),奴在那越蘇書院等著春杏時(shí),從旁邊嘮閑話兒的妓子那里聽來了些阮二郎的事兒呢?!?/p>

流珠眉頭一挑,微微一笑,來了興致,“說的甚事?”

她這心里,已經(jīng)思量了起來。

自打來了汴京后,這一出出連環(huán)套,一幕幕八卦陣,著實(shí)迷亂人眼。阮二郎此番出手挑釁,流珠不想再被動(dòng)挨打,只想也給他設(shè)下圈套,讓他吃番苦頭,也讓那馮氏栽個(gè)跟頭。若是此時(shí)阮二郎有把柄送上門來,自然再好不過了。

四喜壓低聲音,道:“阮二郎與禮部尚書家的魏九娘行將定親,可是娘子也知道,這阮二郎日日偎紅倚翠,那里是個(gè)安分得下來的?國公夫人叫他近日老實(shí)些,他倒是不往窯子里送銀子了,可是奴聽說,他府上有位喻小娘子,曾與阮二郎有口頭婚約,一心要嫁阮二郎,但是夫人卻推說是玩笑,一直吊著喻小娘。這小娘子長得好,阮二郎也喜歡與她親近,天天往她屋里頭跑呢?!?/p>

流珠目露微光,緩緩道:“喻家?口字旁的喻?姓喻的,也沒幾個(gè)了。”

四喜道:“沒錯(cuò),正是那倒了霉的喻家。這樣一門親事,國公府哪里會(huì)認(rèn)?這還不算,奴今日聽那妓子說,阮二郎還養(yǎng)了外室呢?!?/p>

這阮良臣雖喜歡鶯鶯燕燕,可與誰都不曾長久,不過露水姻緣而已。這樣一個(gè)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的風(fēng)流郎君,竟甘愿掏銀子,買宅子,圈住一個(gè)人,這可真是稀罕。

流珠好奇不已,但聽得四喜又道:“這阮二郎養(yǎng)的人,是笙竽館的端端娘子。劉端端前段時(shí)日,在魯元公主府上出了岔子,人都說是阮二郎周旋,才沒讓她受了公主責(zé)難。那日之后,沒多久,端端便被人贖身,誰也不曾見過她??赡羌俗诱f,她有日上街,撞見了挺著肚子的劉端端和阮二郎一起,格外親熱,還進(jìn)了同一間院子呢。”

流珠笑了兩聲,喃喃道:“這事兒,倒是有意思?!?/p>

待進(jìn)了前廳,見了佟娘,那媒婆見流珠生意越走越好,家中大郎也回來了,態(tài)度殷勤了許多,道:“這瑞安小郎君入學(xué)的事兒,妾一直記得呢。妾專程去問了那蔡家館,這蔡家館收小郎君,十分嚴(yán)格,設(shè)下了許多門檻。過年之后,二月初時(shí),蔡家館會(huì)有場考試,取前二十人,娘子帶著瑞安去便是。瑞安若是考不上,妾再幫著去說。那蔡先生孩子的親事,都是妾幫著尋摸的呢,他總要買妾一個(gè)面子罷?!?/p>

流珠微微一笑,道:“勞煩佟娘了。兒給公主制衣時(shí),剩了些好料子,做了幾件寬松外衫,娘子若不嫌棄,一會(huì)兒叫人給你包了帶去。”

佟娘眼睛一亮,呵呵笑道:“哎喲,這可是有錢也買不來的東西,謝過娘子,謝過娘子?!鳖D了頓,她又道:“大郎既然回來了,不知可方便見一見?好讓妾心里有個(gè)底兒。”

流珠半玩笑著道:“他此刻有事,一會(huì)兒就來。娘子你也清楚,兒是繼室,到底隔著一層,也不好向他多問什么,只盼著佟娘子能撬開他那張鐵嘴,問問他到底中意什么樣的?!?/p>

佟娘一樂,低聲道:“哎呀,娘子放心,兒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,定能說動(dòng)郎君,令他說出真心話兒。”

流珠與她又說了幾句閑話,吃了會(huì)兒茶和點(diǎn)心,隨即狀似無意,淡淡地低聲問道:“兒聽說國公府要和禮部尚書結(jié)親了,那魏尚書最疼幺女,又是知書達(dá)理之家,如何受得了阮二郎那般風(fēng)流的?”

佟娘消息靈通,流珠這一開口,佟娘便在心里猜了起來。她知道流珠與國公府不和,便笑了笑,道:“可巧了,妾當(dāng)時(shí)也想去做國公府這門兒親,只是這買賣,最后卻被妾的一個(gè)死對(duì)頭搶了去。那冤家行事不問手段,便給阮二郎出了主意,讓他扮出一副懂事知禮的模樣,又對(duì)魏尚書說,這阮二的風(fēng)流韻事,全都是別人眼紅國公府,刻意抹黑。魏尚書在禮部這么個(gè)清閑衙門,也不清楚阮二到底多混,見了阮二的書法和詩詞后贊不絕口,便應(yīng)承下來。旁人也不好出言拆了這門親事,可憐的魏家,就這么被騙了?!?/p>

流珠緩緩道:“這可不好。女兒家的親事,那就是第二次投胎。卻不知那魏九娘是個(gè)怎樣的性子?”

佟娘道:“先前去過魏府,恰好見過這小娘子。這娘子長得嬌美,性情爽朗純稚,愛笑愛說話,很討人喜歡?!?/p>

流珠唔了一聲,暗自思量,沒再說話。恰逢此時(shí),徐子期由奴仆領(lǐng)著入了前廳,那軍靴踏在地上,鏗鏗作響,虎虎生風(fēng),驚得佟娘一下子噤了聲,抬眼看去。

那男人在流珠邊上掀衣坐下,大喇喇地拿起茶杯,瞇眼道:“這便是來給我說媒的佟娘子?”

佟娘連忙起身,道了萬福,隨即面上堆笑,對(duì)著流珠道:“阿郎真是模樣俊,身板壯,還有軍功在身,阮二娘不必愁了,妾肯定給他尋個(gè)極好的?!彼謱?duì)著徐子期笑道:“卻不知阿郎喜歡什么樣的小娘子?”

徐子期沉默半晌,冷然開口道:“我徐某人不定哪日,便馬革裹尸,青山埋骨。娶妻一事,并無別的要求,只希望她能受得了這點(diǎn)。佟娘子你去問人時(shí),便問她,其一,夫君長久不歸,她可耐得住寂寞,其二,夫君戰(zhàn)死之后,她可做的了寡婦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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