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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可惜春殘風(fēng)雨又(三)

徐道甫卻擺擺手,沒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,做事去了,也不知是壓根不信,還是不愿去多想,抑或是害怕深想。

待夜里頭,徐道甫難得早早回了家中,看見流珠正在做繡活,時不時揉腰,便湊頭看去,卻是流珠在給他買回的那幾件襖添繡花樣。經(jīng)她這一打理,這些土氣的襖,看著好看了不少。徐道甫瞧那繡樣,知道要花費不少工夫,心頭生出來的那一點小尖芽兒般的疑慮也徹底打消了,笑呵呵地拉娘子去用膳。

飯桌上,他一個勁兒地說今日又見著官家了,官家夸了他,十分驕傲。流珠聽著,心里有氣,卻也只能給他夾菜,以此堵他的嘴。

可嘆這老實郎君哪里知道,流珠腰痛,正是他口中的官家給折騰的。傅辛怎么也做不膩,花樣繁多,流珠甚是屈辱,可又不敢反抗,一反抗,身上就要有傷,有了傷便容易被看出來。他三十出頭,已不是青年,哪里來的這許多精力?流珠也想不通。

過了幾日之后,徐道甫有些為難地和流珠說起了件事情。

前一陣兒南邊遭了洪災(zāi),悠然萬頃滿,俄爾百川浮。滔天洪水淹了徐道甫的老家,徐道甫爹娘家田宅都被淹了,無處可去,又聽說徐三郎在京城做了官,想必十分富貴,便千里迢迢來汴京投奔徐道甫。走到離京城沒多遠了,這才央得一個文人代筆寫信,等徐道甫收到信,二老第二天便要來了。

流珠一問,才知道來的不止是徐道甫的爹娘,還有他大哥一家,二哥一家,甚至還有個鄰家喪了爹娘的孤女。

她思忖一番,說道:“爹娘來了,不能不管,兒會收拾出最亮堂的那間大屋給爹娘住。兄弟們,還有那孤女,來住也沒問題,只是長住,卻不是個事兒。你也看了那國公府,打腫臉充胖子,都快要被親戚們把錢揮霍盡了,咱這小門小戶的,比國公府都不如,又能吃得了多久呢?兄弟們都是作農(nóng)的,又能在京中找著什么長久活計?”

徐道甫道:“來都來了,先讓他們住。至于養(yǎng)人的錢,我來想法子?!?/p>

流珠笑道:“你想什么法子?去賣身還是賣藝?或是借錢?你管誰借?你一個剛來京中的小官,急赤白臉找人家借錢,人家借不借?借了又該怎么看你?你只有月俸,還有官家先前給的封賞。這些封賞都是官造的寶貝,不能流傳,買賣可是犯法的,你記下了?”

這一連串的發(fā)問直令徐道甫心頭發(fā)堵。他悶聲應(yīng)下,心里卻隱隱不悅。

對于徐道甫親戚來的這事,流珠十分發(fā)愁,傅辛自然知曉。白日被喚進宮之時,流珠不過盯著傅辛腕上的珠子多看了會兒,便聽得傅辛低笑道:“可是想著這個能賣多少錢?”

流珠一愣,知道傅辛指的是徐道甫大幫親戚要來投奔的事兒。她眼一垂,懶懶說道:“可不是嗎。兒在你身邊,受這等委屈,心里不安,身子也不爽利,還能圖什么?總不能圖兒姐姐的位置吧?圖的不就是陛下這一點兒錢財嗎?”

傅辛知她是在玩笑,卻還是把腕上珠子解了下來,給了她,定定地凝視著她,頗為意味深長地道:“只要你敢圖,朕就敢給。”

流珠心上一緊,午后的困意全都消散了干凈。傅辛這珠子名貴至極,她怎么敢賣?擱在手里,簡直是個燙手山芋。此外,他那話,又是什么意思?

“兒把這個賣給陛下,求陛下給兒現(xiàn)錢?!绷髦樘迹室馑Y嚨?。

傅辛嗤笑道:“小娘子找別的買家去罷。朕沒這個興致。若說是小娘子賣自己,朕還愿意還還價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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