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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萬七發(fā)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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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嗎?”洛青冥蹙眉,伸手碰了她的傷口,動作小心翼翼到了極點(diǎn)。

一股涼意從傷口處滲入,很舒服,卻也難掩傷口本身的劇痛。即墨千歌挑眉,沒好氣地反問:“你說呢?”

洛青冥當(dāng)即緊張地松開她的手,語氣滴落得像個(gè)犯了錯(cuò)的孩子:“對不起?!?/p>

“說對不起做什么?”即墨千歌從古銅戒指中取出傷藥和繃帶,胡亂包扎了一下,無語問道。

洛青冥沒有說話,大步上前,一把將她摟進(jìn)懷里。

睫羽落下,遮住眼底心碎欲裂的痛楚。

對不起,我太遲疑了,沒能及時(shí)保護(hù)你。

即墨千歌對著突然而來的擁抱猝不及防,感情遲鈍的她一時(shí)也不知該做什么,只能默默地被他抱著。

他是真心的。他的感情是值得信任的,她看得出。

接受,其實(shí)也未嘗不可。

可……

未等她多想,耳邊已有輕微細(xì)碎的腳步聲響起。

“有人來了?!彼M力讓自己的聲音軟下來,聽起來不那么冷硬敷衍。

洛青冥極不情愿地將她放開,松手之際,還在她耳邊玩味低語:“小歌兒剛剛真是溫柔啊。”

然后他不出意外地得到了來自即墨千歌的一個(gè)白眼。

這一幕落在來人的眼里,生生刺痛了眼。

她何曾展示過如此有血有肉的自己?在他們眼中,她永遠(yuǎn)都是冰冷高是在上的。

這……才是真正的她嗎?

隱于黑色兜帽下的嘴角無力地抿了抿,他走上前,拉起已癱軟在地的樓若白,冷漠地立于她身旁。

樓若白轉(zhuǎn)頭,看了身旁人一眼,只覺得明明近在咫尺的身影是那么遙遠(yuǎn),仿佛來自極寒之地,那一身冷淡讓人心寒。

她無聲地冷笑一聲,轉(zhuǎn)過頭,看著對面剛剛以一己之力,毀滅了整顆原子彈的人。

即墨千歌微抬下巴,大方地接受樓若白的審視。

“樓家兄妹,別來無恙啊?!彼樕蠏炱鹈髌G的笑容,微笑著緩緩道。

“你怎么會知道的?”樓若白錯(cuò)愕,來人卻好像沒有絲毫詫異,輕輕掀開兜帽,露出一張清秀俊逸的臉,與樓若白有三四分相似。

這張臉,不是樓墨白又是誰?

“大小姐,別來無恙。”他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她,看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背叛。

但是在眼瞳深處埋藏的真實(shí)情緒究竟是什么,無人所知。

“雖然你的背叛我很心痛,不過……”即墨千歌勾起嘴角,因?yàn)槭а@得蒼白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
“我也不是很意外,就是了?!彼穆曇舨⒉淮螅鲁龅淖肿謪s都像重錘一樣,狠狠砸在聽者心中。

“什么!”樓墨白的眼中終于有了明顯的波動,顯然不明白即墨千歌的意思。

如果說她早已料到的話,為什么還那么信任自己?

如此沉然,如此不動聲色,難道說,把所有人都事都玩弄與股掌之間的,是她?

也對,她是隱于京城繁華背后的鐵血執(zhí)行者,本就有這個(gè)能力。

樓若白看了看終于有了些正常人表情的哥哥,又扭頭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即墨千歌,眸光閃了閃。

即墨千歌淡淡地瞥了眼樓若白,復(fù)又把目光轉(zhuǎn)向樓墨白,嘆惋道:“知道嗎?如果你今天不來這一出,我本是決定相信你的?!?/p>

“我知道?!睒悄淄琅f冷漠得完全不似常日,只是眼中終究劃過了一絲苦笑。“那么告訴我,你是什么時(shí)候開始不信任我的?”

即墨千歌瞇眼,語氣慵懶危險(xiǎn):“一開始。畢竟我們只是各求所需?!?/p>

各求所需……是的,從來都是如此。

她暗自調(diào)查他的過往,在他最絕望的時(shí)候給予他幫助,讓他為她所用。

而他亦是以自由為代價(jià),換取變強(qiáng)之資本。

樓墨白皺眉緘默。

“放心,你無需歉疚,畢竟一開始就沒有過信任,哪來的背叛?”似是洞察了他的心思,即墨千歌輕笑道。

說到底,一開始就只有利用,又談何信任,更談何背叛?

你若先不仁,那我怎么好意思不義?

眼底銀光乍現(xiàn),身形如流影般,無聲無息地貼近樓家兄妹。

抬手,五指成爪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直取樓墨白命門。

不過彈指一揮間,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(yīng)。

就在手指即將落下前一秒,忽然停了下來。

樓若白不知何時(shí)伸出了手,此時(shí)正悄悄收回。

即墨千歌纖指夾著一枚寶石,輕輕一挑,擲在地上,清脆有聲。

寶石是成色不錯(cuò)的藍(lán)水晶,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華,一看便造價(jià)不菲。

而且這剔透水晶中似乎還鑲嵌著什么,仔細(xì)看,有點(diǎn)像一張粗劣的彩色照片。

像是華夏科技剛剛起步之時(shí)的產(chǎn)物。

即墨千歌沒有多想便收回了目光,只是在收回目光時(shí),看似無意地瞥了眼樓若白的脖頸。

如白天鵝般線條優(yōu)美的脖頸沒有任何保護(hù),只由一條雖有些年頭,卻仍然精致的項(xiàng)鏈點(diǎn)綴,項(xiàng)鏈精細(xì)得幾乎巧奪天工,可惜吊墜上缺了一塊。

樓墨白也在此時(shí)反應(yīng)過來,不動聲色地退后兩步,依舊僵硬地板著臉。

即墨千歌對于他的反應(yīng)也并沒有太大意外。畢竟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留意著周圍每個(gè)人,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眼底萬年不化的冰寒。

最怕的便是這種人,表面上總能與你一同嬉笑怒罵,卻無論你如何真心相待,他的心都永遠(yuǎn)是冷的。

她一直清楚樓墨白的真面目,卻遲遲不肯拆穿,就是因?yàn)樗晒α恕?/p>

他成功地利用了她的弱點(diǎn),和所有人都維持好了和所有人的關(guān)系,讓她為顧忌到所有人的心情,無從打破。

真是太聰明了。即墨千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。彎腰,將染血的匕首再度拔出。

“大小姐這是何意?”他微微抬眼,冷聲問道,藏在袖中的手指捏緊了又頹然松開。

即墨千歌沒有理會他的話,反手握起匕首,殺氣自暗紅刀刃上彌漫開來。

“來完成你們的任務(wù)吧!”她冷聲一喝,不給兄妹兩人開口的機(jī)會,便傾身上前,如一道利箭般防不勝防。

樓墨白和樓若白對視了一眼,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片凝重。

她是怎么知道的?

但他們沒有時(shí)間思考了,因?yàn)檠朵h神出鬼沒,隨時(shí)都會吻上白嫩脖頸,除了提起十二分精神提防,別無他法。

“就這點(diǎn)實(shí)力?看你們兄妹倆演技這么好,我還真高估你們了?!崩湫β暫鋈辉诒澈箜懫?,樓若白腳下一點(diǎn),飛快退后了好幾步。

手飛快從脖子上取下項(xiàng)鏈,手指一撥,將串起項(xiàng)鏈的線抽了出來。

細(xì)碎的寶石掉了一地,腳尖碾上一地流光,隨即僵住。

“哥!”樓若白眼底倒映出抵著自家哥哥脖頸的匕首,面具般的微笑終于掛不住了,焦急的情緒真真切切寫在了臉上。

手腕一甩,手中絲線抖出,閃著寒光,直直朝著即墨千歌的頭顱探去。

這根是鋒利的鋼琴線,卻還遠(yuǎn)不止這么簡單。

在鋼琴線的表面,覆有一層削鐵如泥的新型納米材料,表面看起來毫無異樣,然只需輕輕一劃,就足以切豆腐般隔斷一根水泥澆筑的粗壯柱子。

即墨千歌瞇眼,一黑一銀的異色雙眸映出繁復(fù)花紋,熟悉的陰風(fēng)在她身側(cè)盤旋而起,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。

這種絲線最大的優(yōu)勢在于輕便至極、無聲無息,最大的弱勢也在此。

太輕便,就只能任由狂風(fēng)擺布。

眼見細(xì)絲無論如何都無法近即墨千歌的身,樓若白焦躁地咬了咬唇,

反觀被劫持者,即使到了這時(shí),仍舊氣定神閑,不見絲毫慌張。

與其說是鎮(zhèn)定,不如說是從來無悲喜,自然無懼意。

“都到這時(shí)候了,你還不怕么?你的妹妹可急得六神無主了?!奔茨Ц枋謭?zhí)匕首,在樓墨白耳邊輕輕吹氣。

“急?我怎么不急了?”樓墨白瞥了她一眼,用非常平穩(wěn)的調(diào)子說出這么句話來。

若非他的兩邊臉非常對稱,也沒有面部肌肉抽筋,否則還容易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得了面癱。

即墨千歌挑眉,勾唇一笑:“既然急,那就更好了。”

她揮手,周身陰風(fēng)猛然一戾,隱隱有鬼魂扭曲的哭號呼嘯,先前刻意逗著絲線玩的勁風(fēng)不再保留,分分鐘將它絞斷。

樓若白見情況有變,趕忙收回短了一截的絲線。

短短的線攤在掌心,她望著這節(jié)斷線,眼神復(fù)雜。

這可是包裹了一層納米材料的,竟就被這么毫不費(fèi)力地……擰斷了?

即墨千歌不是即墨家大小姐嗎?為什么會有這么詭異的力量?

她要怎么辦……樓若白茫然地抬頭,看到對面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艷麗,華貴得迷煞人眼。

那個(gè)人輕啟紅唇,語氣比寒流更加冷酷:“我給了你機(jī)會,可惜你太猶豫了。”

“你和他,活一個(gè)?!钡都獾种鴺悄籽屎?,即墨千歌笑得放肆。

論實(shí)力,她完全可以讓這兩只螻蟻灰飛煙滅,論利益,她不想這么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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